試圖抬手去碰額前的傷口，剛抬起手卻隻聽見鐵鏈碰撞的叮當作響。
葉草這才發覺自己的四肢已經被鐵鏈緊緊的銬在了手術床上，動彈不得。
這種任人刀俎的感覺太過熟悉，在那兩年間她也曾被多次綁在這裡，被注射進各種數不清的藥劑。
“醒了？”
手術室的門開了，陸光和走了進來，手上還拿著一個醫用托盤。
“不愧是007，竟然挺過來。本來我以為你不行了，都已經打算解剖了，你看，我連工具都準備好了。”
陸光和笑著舉了舉手上的托盤，裡麵竟真的是一堆解剖器具。
“………”
“不會撞傻了吧，傻子可不行，你還怎麼幫我做實驗？”
陸光和看著葉草不說話，皺著眉湊到近前，俯身查看。
“……你想怎麼樣？”
葉草動了動唇，一開始竟發不出聲，喉嚨裡滿是血腥味，乾涸得似火燒，再次嘗試後才發出了虛弱沙啞的聲響。
“看來沒傻。”
陸光和似乎鬆了口氣。
“我不想怎樣，要怎麼樣乾嘛費勁救活你，你可是這間手術室第一個被救活的人。還是之前那個條件，你把知道的和準備的都說了，然後幫我做實驗。”
說得和剛剛說要解剖她的人不是他一樣。
“…不可能。”
燈光太過晃眼，葉草閉上了眼，即使整個人都很虛弱，但語氣卻無半分退縮。
“彆拒絕得這麼快，或者你還想再試一試剛剛的藥？”
明明是笑著，可話語卻如鬼魅一般令葉草心底一顫。
害怕的不是疼痛，而是那毫無尊嚴的侮辱。
“彆著急拒絕我，可以給你點時間想想，是想成為案板上的魚，還是操刀的人？”
陸光和放下了托盤，帶著醫用手套的手指在葉草的臉上遊走，從下巴一路到額頭，嘴上喃喃道。
“長得真好看，你說我之前怎麼就沒發現呢？倒是讓江暗挑走了。剛剛還差點把你讓給了那些兵痞子，或許在他們之前我先用自己做做實驗也不是不行。”
葉草聽著隻覺得一陣惡寒，但四肢都被禁錮，根本沒法反抗。
當初在看見所有人逃出去之後她就該開槍自殺的，不然也不至於淪落至此。
“怎麼不說話？”
陸光和臉色一暗，語氣突然變得不滿。
“唔。”
陸光和的拇指驟然用力摁向葉草額間的傷口，猝不及防的疼痛竄遍全身每一根神經，葉草痛哼出聲，四肢上的鐵鏈立刻被拉扯得繃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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