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良,你說我從哪裡下刀比較合適呢?”白世城手中的匕首在白家良眼前隨便晃了晃,就在他的臉上劃了好幾刀。
“白世城,你要乾什麼?我、我可是你老子!”白家良急了:“你、你想弑父嗎?”
“閉嘴!你算我哪門子父親?我父親是白家源,我娘是清河馬氏嫡女。你們殺我父母,毀我人生,此仇不報,我枉為人子!”
“還有你們,折磨我妻兒,賣掉我的五個兒子,你們的心怎麼能這麼狠?怎麼一個個比那禽獸還更無情無義?”
“你們喝著我這一房的血,卻把我們不當人看,你們都該死!”
白世城一邊罵,一邊拔出鋒利的匕首。
“噗噗噗!”
利刃刺破皮肉的聲音,此起彼伏。
白家人的哀嚎聲也不絕於耳。
冷素素慢慢地往外麵退,害怕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她覺得,此刻的大牢,就好像是人間煉獄。
一刻鐘之後,白世城將帶血的匕首,在白家人身上擦拭乾淨,這才大步往外走。
他渾身冷冽的氣勢,讓冷素素都有些害怕。
白世城走到冷素素麵前,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眼裡的詭譎之氣已全部褪去,隻餘下一片溫柔:“素素,你害怕了?”
“沒。”冷素素瞟了一眼被鮮血染紅的大牢,又改口:“嗯,我有一點害怕。”
“你呀。”白世城身上冷冽的氣勢全部消失了,伸出手拍拍冷素素的肩膀:“素素,你害怕就直說,姑娘家膽子小沒有什麼的。”
“世城哥哥,你不怪我吧?”冷素素小心翼翼地朝白世城伸出手:“我說過陪你到天涯海角的。”
“你這麼美好,我怎麼舍得怪你?素素,你就是我生命裡的光啊!”白世城抓住冷素素的手,兩人快步離開了大牢。
他們走到陽光下,白世城貪婪地吸了吸暖和的空氣,暗暗歎道:活著,真好!
“素素,我累了,我們找個客棧住上一晚,再去找太子殿下,如何?”
“好。”冷素素敏銳地察覺白世城好像不太一樣了,乖巧地點頭:“前麵就有一家客棧,我們就在這裡住一晚好不好?”
“走吧!”白世城一身倦怠,牽著冷素素的手走進客棧。
“兩位客官,住店還是打尖吃飯?裡麵請!”掌櫃迎了上來,一臉招牌笑。
“住店,也要吃飯。”冷素素搶著回答道:“來一間上房,再把你們店裡的招牌菜做幾道送到房間裡。”
“不,要兩間上房。”白世城打斷了冷素素的話:“我不想吃飯,給我妹妹送幾道好菜就行。”
冷素素頓時委屈得想掉眼淚:“世城哥哥,你嫌棄我了?”
白世城擺擺手,有些不耐煩地說:“素素,我現在很累,隻想休息。”
冷素素咬著嘴唇,半晌之後點頭:“好吧,都依世城哥哥。”
她轉頭給掌櫃的說:“老板,給我們開兩間上房。我也不餓,飯菜先不忙做,行嗎?”
“行!怎麼不行?”掌櫃爽朗笑道:“姑娘和公子什麼時候想吃,吩咐小二一聲,廚房馬上就給貴客做好送到房間裡。”
“二位貴客,你們的房間二樓。天字一號和天字二號,兩間房就隔著一堵牆。”掌櫃做得讓人挑不出錯來:“姑娘要是有什麼事,在房間裡叫一聲,爺就能聽見。”
“好,多謝了。”白世城衝掌櫃禮貌點頭。
“小二,過來帶貴客去樓上住下。”掌櫃將房牌連帶鑰匙遞給冷素素。
小二帶著兩人到了房間,很快又送上熱水和水果糕點。
冷素素坐在桌前,想不通白世城進入牢房前後變化為什麼那麼大?
另一邊,白世城進入房間,就將房門從裡麵插上。他一頭紮進床上,閉著眼睛看似睡著了,其實腦海裡快速閃過前世今生的所有畫麵。
他記得皇帝封他為鎮北大將軍,派他駐守北境邊城。
他開開心心回家祭祖,白家人卻在他酒裡下毒。他痛得難以自已,白家人卻哈哈大笑,還讓白世武粘上假胡子出現在他麵前。
他這才知道,原來白世武要代替他前往北境邊城做鎮北大將軍。
白世武得意洋洋地告訴他,他並不是白家良的親兒子,他的親生父親是已經死去幾十年的小叔白家源。
白世武還在他麵前炫耀他們這些年是怎麼奴役他的妻子,怎樣賣掉他的兒女
白世城氣得毒發身亡,死前唯一的執念就是要找白家良一家報仇雪恨。
他沒想到,他再睜眼,居然看見了白家良一家子躺在潮濕的牢房裡,像狗一樣祈求他放過他們。
於是,白世城滿腔的仇恨變成了報複的快感。
他無法控製自己的手,就那麼一塊一塊地生生剝下了白家良一家人的皮肉,連最小的白薇都沒有放過。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白世城是深諳其中道理的。
白世城睜開眼睛看著頭頂的蚊帳,還有一片血紅在眼前晃啊晃。
他震驚的發現,這一世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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