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梅深吸一口氣,從乾坤袋裡拿出了玄天宗掌門令牌。
“伏老,你可認得這塊牌子?”
伏懷瑾剛練到收式,聽見傅雪梅的話上前一步,盯著她手裡的令牌。
“轟!”
伏懷瑾的腦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炸響了。
他還沒有想起這是什麼東西,嘴裡卻脫口而出:“掌門令牌!執法堂伏懷瑾見過掌門。”
伏懷瑾說話間,已經抱拳單腿跪在了地上。
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時,心中也是一陣愕然。
“原來你是執法堂長老。”傅雪梅一臉笑意,起身扶起伏懷瑾:“隻是伏長老不必跪我,我是玄靜大師的徒弟,也應該是您的師侄。”
伏懷瑾一臉訕訕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執法堂三個字怎麼就脫口而出了?”
傅雪梅回憶了一下上一世玄天宗執法堂長老的事情,好像在她到宗門的時候,執法堂長老已經換人了。
這大概也是她並不認識伏懷瑾的原因。
“原來你是新掌門。”伏懷瑾歎息道:“所以你今晚上山,是想找尋當年玄天宗滅門的真相。”
傅雪梅點頭,她隨手指了一下石頭下方:“我記得,以前這裡有一棵古槐樹,高約十數丈,它的樹乾十個成年弟子手牽手也環抱不過來。”
“古槐開花的時候,宗門弟子或禦劍飛行其間,或駕鶴在樹枝間,他們采槐花,釀花蜜。”
“那時的玄天宗,古樹成林,有七宮十二殿,而掌門住的玄天殿,那是最接近天宮的地方。”
“那時的終南山,高聳入雲,沒有人知道它究竟有多高。弟子們上下山,哪怕實力最強的弟子,靠步行的話,也要七天七夜。”
伏懷瑾聽著傅雪梅的話,腦海裡閃過一幕幕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
就好似,他曾經親見過那一幕一樣。他剛才雖然脫口說出執法堂三個字,可關於執法堂的記憶卻沒有。
伏懷瑾不由得又問:“可你小小年紀,又是怎麼知道那些事的?”
不是他不相信傅雪梅,而是以傅雪梅的年紀,那場雷劫發生之時,她有沒有出生都是問題?
“是我師父,也就是玄天宗的掌門師父找到了我。”傅雪梅真真假假摻雜在一起說道:“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找到了我,收我為徒。她教我修煉,教我煉丹道醫之術。”
“師父還帶我入夢,在夢中親眼看見過玄天宗最繁華的時候。而我,也答應了師父,一定要在十年之內,把玄天宗恢複到鼎盛時期。”
伏懷瑾語氣有些急切:“十年,怎麼夠?你能告訴我,你師父叫什麼名字嗎?”
“玄天宗掌門,玄靜大師。”
傅雪梅輕輕吐出這句話,就定定地看著伏懷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