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千琴這才感覺天塌了。
她本以為以她的輩分,在玄天宗肯定是混得如魚得水風生水起,誰知道伏懷瑾居然不買她的賬。
“嗚嗚嗚,我要回去找位嫂子,她家親戚居然敢欺負我。”嶽千琴帶著丫頭隻好租了一輛馬車往縣城趕,她一定要吵著鬨著讓嫂子回娘家給她討說法。
半路上,她們碰見一群莊稼漢興衝衝地往玄天宗走。
嶽千琴冷嗤一聲,嘲笑道:“還真是稀奇,什麼下三濫的東西都去玄天宗?是去搶屎吃嗎?”
戲班的王伯猛然回頭,犀利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嶽千琴,他警告道:“小姑娘,禍從口出,你還是積點口德吧!”
嶽千琴被王伯盯得不舒服,扭頭看向遠處,把滿腔邪火發在馬車夫身上。
“你要死了嗎?趕快點,聽見沒有?”
馬車夫一路上聽她罵罵咧咧的,早就不耐煩了。他停下馬車把嶽千琴主仆丟下馬車,揚長而去。
王伯他們看著嶽千琴被丟下馬車,也大笑著走了。
嶽千琴看著眾人遠去的背影,咬碎了銀牙。
“一群下三濫的東西,也敢嘲笑我?哼,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們!”
她想站起來,卻發現腳崴了,索性坐在地上小聲的哭了起來。
“小姐,小姐!”丫鬟月牙輕輕地給她揉著腳踝:“小姐,你彆哭了。我們還是想想辦法,回去怎麼說吧。”
“回去怎麼說?”嶽千琴愣住了:“當然是照實說了。伏懷瑾根本就不顧親戚情誼,人家富貴了,哪裡還認得我們這些窮親戚?”
月牙聽了,不再說話,其實她是想留在玄天宗的。
她要是回到以前那個家裡,爹娘肯定會賣她第二次。
第一次,就是嶽千琴要來玄天宗,爹娘把她賣給嶽千琴當丫鬟,得了二百文錢。
第二次,就不知道賣給誰了?是村頭的鰥夫,還是村尾的瘸子,還是賣給縣裡的人牙子?月牙覺得她的人生又變得迷茫起來了。
“噠噠噠~”
清脆的馬蹄聲傳來,她們抬頭看去,一個七八歲的少年,騎著高頭大馬飛奔而來。
嶽千琴眼珠一轉,捂著嘴“嗚嗚嗚”地哭得更傷心了。
李懿珍帶著十來個護衛,護送著一輛馬車到了嶽千琴主仆跟前。
“籲~”
他停下馬,俯瞰著嶽千琴問:“這位姐姐,你怎麼坐在官道上哭啊?”
“小公子,我們主仆兩人命苦啊!嗚嗚~”嶽千琴哀哀戚戚地說道:“我們聽說玄天宗在招收門徒,就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拜入仙門,做傅掌門的弟子。”
“可惡的馬車夫,他收了我們的銀子,卻把我們丟在這半路上。嗚嗚,他還搶走了我們的盤纏。”
嶽千琴想起自己被伏懷瑾趕出玄天宗的事情,哭得越發傷心。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我們主仆二人,沒有活路了。嗚嗚嗚~我不如死了算了。”
月牙在一旁不停地點頭:“嗯嗯,事情就是我家小姐說的這樣。”
要是這位小公子能把他們帶回玄天宗,她給他做丫鬟都行。
李懿珍難得大發善心,他指了指馬車:“你們就跟我的車夫一起坐車轅上吧。車裡都是我送給師父的禮物,你們不準亂動啊!”
“是是是。”嶽千琴主仆兩人答應下來,月牙扶著嶽千琴,一瘸一拐地上了馬車。
她偷偷回身透過車簾縫隙看了一下馬車裡麵,裝的滿滿當當的,也不知道是些什麼東西。
“小公子,你說這些東西是送給你師父的。我能問一下你師父是誰嗎?”
李懿珍傲嬌地答道:“我師父就是玄天宗掌門,我是掌門的親傳弟子。彆看我年紀小,那些比我拜師晚的,都是我的師弟師妹。”
嶽千琴心中嫉妒得發狂,臉上卻不顯,她衝李懿珍豎起大拇指:“小公子真厲害。不知你貴姓啊?”
李懿珍哈哈一笑:“我姓李,你叫我李公子即可。”
嶽千琴一臉羨慕:“李公子,真是厲害。我要是能成為掌門的親傳弟子,就好了。”
李懿珍聞言,思索了一下,搖頭道:“我師父收徒是有標準的,也不知道你符合她的要求不?”
嶽千琴眼睛一亮:“李公子,你能把這標準告訴我嗎?”
“可以。”李懿珍毫不猶豫地說:“我師父收徒,第一要看長相。你看,像我這樣帥氣乖巧的,她一看見就喜歡,都不用為開口,她就收我做徒弟了。”
嶽千琴聞言,眼睛一亮,眼底也有了自信。
她在家中就是最招人喜歡的,傅掌門應該也會喜歡她。
“但是你——”李懿珍仔細打量了嶽千琴兩眼,搖頭:“你長相差了一點,我師父應該不會喜歡你。”
嶽千琴真的想殺人,要不是她要靠李懿珍混進玄天宗,此刻早就對著李懿珍這個小屁孩口吐芬芳了。
李懿珍似乎在故意氣嶽千琴一樣,繼續說道:“對了,你識字嗎?”
嶽千琴下意識搖頭:“我爹娘沒有教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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