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還聽說,譽國公府的聘禮足足有一百八十抬,還附帶贈送給新婦一套十萬兩的宅院…”
見兒子不站她這邊就算了,還跟陸瀾攀比聘禮。
委屈積攢到一定程度就是滔天的怒火,她第一次橫著臉對梅湘寒發泄情緒:
“你什麼都跟人家比,也不想想你從小到大因為羊角風吃了多少大藥,那些大藥隨便拎出來一味都是價值數十兩銀子。”
“府上還得一年到晚請兩位府醫晝夜伺候,你以為府醫的診金不貴嗎?要不是在你身上花那麼多銀子,彆說娶一個簡傲珠,就是娶十個又何妨?”
“你倒好,去勾搭彆人的未婚妻子,被那個張岩打得半身不遂,現在成個親還要把家底掏空,以後日子不過了?全家喝西北風去嗎?我這麼精打細算的為了誰啊?這日子沒法過了!”
金氏直接將桌子給掀翻。
梅湘寒被罵得抬不起頭,心裡猛受打擊。
他性格孤傲敏感,自尊心極強,長這麼大沒受過如此責備。
可眼下自己有病有傷,功名上也還沒有著落,他不敢公然頂撞自己的娘,隻好雙拳緊握,咳嗽得更加劇烈。
“娘教訓得是,孩兒知錯了!”
“你…你是不是瘋了,你說這個乾什麼?兒子身體不好他自己也不想的嘛!”梅鬆濤重重斥責金氏。
金氏見兒子這樣也就心軟了,隨手一揮:
“好了好了,我一張嘴說不過你們兩張。我同意聘禮翻倍,按照一百二十抬來置辦。總之儘快讓那個賤皮子快點進門,我省得做這個惡人。”
梅湘寒嘴唇慘白,咬著牙應了一聲:“多謝娘!”
梅家把增加聘禮的事告訴簡家。
簡連城和蔡蘊都極為裝腔拿調,各種陰陽梅家拜高踩低。
“哎呀,咱們傲珠真是有富貴命,簡家這回在盛京城,徹底揚眉吐氣了一番。”
簡傲珠得知聘禮翻倍,有一百二十抬,儘管遠遠不如譽國公府,可這已經是梅家砸鍋賣鐵能夠拿得出的極限。
她也不再拿喬,免得嫁到梅家被人把脊梁骨戳爛。
一百二十抬聘禮,加上太後的重賞,整體上也和陸家非常接近。
可惜了,沒親眼目睹金氏破防崩潰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