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倒是沒什麼可怕的,反正這條命也是夫人救的,他一輩子都會為陸家賣命。
隻是,要是讓老爺和夫人知道世子爺私開府庫,把價值連城的古玩玉器偷出來,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事以密成,言以泄敗,在計謀得逞之前,隻有你知我知。”陸瀾轉身輕拍吳九豐的肩膀,“連我爹娘都暫時不要說。”
吳九豐鄭重點頭,拱手道:“世子爺放心,小人的嘴巴上了鎖,嚴絲合縫。”
“去吧!”
“是!”
吳九豐歎了口氣,叫了兩名小廝把箱子抬出門。
沒人知道吳九豐要去乾嘛。
隻見一輛馬車離開譽國公府,直奔大東山方向而去。
陸瀾的一樁心事落定。
如今香煤餅的生意緊鑼密鼓的籌劃當中,三步棋同時推進。
鹹魚去做大型器具,搭建平台。
忠伯負責招攬有開采礦脈經驗的匠師。
吳九豐…去白嫖勞動力。
陸瀾內心十分篤定,這一世,大事可成。
他抬頭望著夜幕。
星漢燦爛。
明日就要去顧家提親,但願一切順遂,將他虧欠了一世的女子娶回家。
…
顧家。
和譽國公府的熱絡勁不同,顯得格外寂靜。
哪怕是張燈結彩,也並沒有讓府上的人心情好轉。
因為顧星晚逼迫宋氏置辦嫁妝,又要她吐出私吞徐聲穀給的三萬兩銀子。
宋氏是個欺軟怕硬的,她現在恐懼顧星晚,不敢發牢騷。
於是這位主母做了一個騷操作,收縮開支。
府上所有下人管事的月銀,一律降薪三成。
顧影影以及所有庶子庶女,兩位姨娘的月例,同樣下調了兩個檔次。
顧家本就是寒門清流,日子過得緊巴巴的,現在這麼一弄所有人哭喪著臉,辦喜事也提不起勁頭。
奇怪的是沒人恨宋氏。
她們一個個恨顧星晚恨得牙癢癢。
顧星晚是無所吊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