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前兩日被徐聲穀的大糞淹沒,臭了幾條街,顧家想儘辦法祛除臭味,買了幾車的草木灰、皂角還有澡豆。
費了老鼻子勁才把每一寸地板、牆麵、房頂都洗乾淨。
此時顧家一乾人等在門外迎接。
嚴時月發現顧家的氛圍有點奇怪,尤其是顧誌敬和宋氏的臉色。
不過她倒是沒有往彆處去想,興許是嫁女兒的緣故,父母情緒消沉也能理解。
實不知他們是因為眼前的金山銀山,卻半分銀子揣不進自己兜裡,早早就被顧星晚給安排好了。
兩口子心在滴答滴答的滴血。
這個該死的小娼貨。
顧家徹底被她掏乾淨了。
可他們人微言輕,一點轍都沒有。
顧影影死命絞著袖子裡的手帕,她倒不是被豐厚的聘禮嚇到的。
而是陸瀾。
沒想到,他長得也太好看了。
都說陸瀾是個渣,用情不專,拈花惹草。
這樣的浪蕩子,很容易就被京中閨秀代入一副醜陋愚蠢的麵孔。
可剛剛陸瀾掀開馬車簾子的那一瞬間,錦服玉顏的俏公子,絕世而獨立,冰眸幽暗深邃,當真是把她勾得五迷三道。
欲望戰勝理智。
顧影影覺得人家都長成這樣了,還要啥專一?
如果陸瀾是她的夫君,哪怕娶一百個小妾她也不吱聲。
她可太羨慕顧星晚了。
腦海裡自然而然浮現出未婚夫楊成庸的模樣。
楊家是寒門,在老家那邊有幾畝薄田,家裡就剩下一個病重的老母親,農忙的時候楊成庸還得下地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