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話並沒有避諱古雲墨,靜心認為古雲墨沒有之前的記憶,明個又不會記得今日之事,即便她聽清楚了又怎麼樣?
崔聿衍認為不管什麼事,無論好壞,無論墨墨會不會有記憶,她,都有知情權。
古雲墨皺眉:名門公子就是這樣,活得多累啊,為了顏麵,大度成這樣。
她選的這個盟友道德品質絕對過關,都被靜心挖苦了,也不忘維護給他戴了一頂帽子的自己。
這樣的人,會心悅什麼樣的女子呢?
這樣的人墜入愛河,會是什麼模樣?
古雲墨兩個食指一邊在逗蟲蟲,一邊思考。
難道自個和狗男人發生過點什麼,她給忘了?
不可能啊,她們有協議在先,她幫他奪回屬於他的家財,三年後就各走各路。
他嫌棄自己粗鄙的。
哦,想起來了,協議說自個在三年內不得拈花惹草…………
古雲墨雙手下意識撫上小腹,所以她違背協議了。
是賠錢還是?
古雲墨走神之際,靜心和皓炎已經打起來了。
天,更黑了,但兩人使用的玄力顏色招式卻看得更清楚。
崔聿衍拉著古雲墨躲在一巨大的岩石後麵觀戰。
古雲墨雙手托腮:兩個活了幾百年的高手對決,那大招使出來,可不就像年節時才會有的大場麵煙花嗎?
又炸又炫!
在普通人看來忍不住嘀咕:這是哪家有錢的大戶在做壽呢?
黑沉的天幕一反常態掛滿了星星,尤其是那條銀河,降下無數白芒星輝,仿佛在賜福於皓炎,相助她。
大祭司之名,名不虛傳啊!
打個架,抬手,轉身,挑刺,都蘊含著傳承,仿佛看到了遠古之戰時九隆王的氣勢場麵。
古雲墨仰著頭看天,一邊在小本子上記錄招式和她的靈感。
崔聿衍一手抱著家夥,一隻手伸出托著她的後腦勺,怕她仰著頭脖子酸。
高手過招,沒有花裡胡哨,二人也不用法器,用的都是玄力加持的純武力值。
二人皆聚氣為劍,隨心所欲變化形態。
過了多少招?似乎很多。
又似乎很少。
劍尖同時送入對方眉心。
沒有了煙花,沒有了氣流波動,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皓炎露出笑意,一如初見。
靜心噙著從人間學來的他認為最勾魂的痞子笑,一如初見。
二人直直從天空墜落。
眉心所通之處,正是道修之人元神所在之處。
此處毀壞,喻示身死道消。
“皓炎。”古雲墨奔跑,伸手去接。
墜落中,靜心伸手攬皓炎入懷。
皓炎沒有掙紮,閉上眼睛,身體沒有傳來落地時的震痛感,知道是靜心做了自己的墊子。
“皓炎,你怎麼樣?”古雲墨打不開戒指,手裡抓著一把就地采摘的止血藥,嚼爛了,敷在皓炎的眉心處。
皓炎睜開眼睛,吃力道:“是我連累了你呀。”
“跟你一起做鬼的那一百年我過得很快樂。”古雲墨回答又響又亮。
崔聿衍心涼:墨墨是記起了和自己的那一世?那一世他混蛋又渣……怎麼辦?
“雲墨,”皓炎的聲音越來越輕,縹緲如紗,說不儘的牽掛。
古雲墨點頭:“我知道的。
我會替你看著秦家,把生病的枝丫全部修剪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