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葉巧巧看不見的地方,有一男子身著精致無比的玄墨色長袍,袍上繡著繁複的雲水圖案,衣擺隨微風輕輕搖曳,彰顯出他非凡的身份與氣質。
他站在街角的一處,默默盯著女子的一舉一動,眼神深邃而專注。
他是當今皇上的皇長子,在皇後的兒子被封為太子之後,冊封豫王。
長袍上鑲嵌著暗金色的絲線,閃爍著低調而華麗的光芒,與他身為皇族的高貴身份相得益彰。
因知曉沈見舟要來香洲,便也暗中跟隨,一起來了香洲。
據他的侍從查探,沈見舟最近審了一樁案件。而這名女子正是見過當今太子,並與前段時間沈見舟所宣判案件,與之有關聯的人。
卻沒想到一來,就見到這麼有意思的一幕。
“王爺,這女子當真是嘴巧得很,竟然能把那婆子活生生的給氣出病來。”跟在身後的侍從說道,語氣裡帶著淡淡的驚訝。
“估計死人,都能被她的嘴,說活過來吧。”豫王冷哼一聲。
一時之間,讓人分辨不清,豫王究竟是在誇讚,還是在貶低。
可隨即沈墨塵似是想到什麼事,問向身邊的侍從:“太子還在那衙府大人那裡歇著?”
“回王爺,是的。”侍從恭敬的回答豫王。
聞言,豫王眉眼更加冷冽了。
要不是沈見舟是皇後之子,以他的才華,就會被封為太子。可偏偏是沈見舟被封,自己隻能屈居藩王之位。
眸子劃過一絲不屑,沈墨塵道:“他遲遲未回東宮,當真以為皇位,是唾手可得之物?”
“王爺,皇位遲早是您的。”侍從奉承道。
沈墨塵眸子劃過一絲勢在必得,補充道:“盯緊他。”
“是,王爺。”侍從領命。
沈墨塵隨即消失在街角,一陣風吹過,似是什麼都沒有,但空氣中卻彌漫著不安,似是有暴風雨要來。
而這邊,鄭倩娟在被氣得昏厥之後,很快在郎中的治療下,不到半日,便悠悠轉醒。
醒來之後,並沒有立即返回京城,而是在心底,醞釀一條十分陰毒的計謀:“葉巧巧,我一定要讓你的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一定會讓你跪下來求我的。”
抱著這樣的念頭,她離開郎中院裡,來到一處荒僻破舊的房子前。她知道,這裡住著是一群臭名昭著,惡貫滿盈的打手們。但是他們說話算話,隻要有所付出,就必然有所辦到。
可真要讓這些人替自己辦事,必須付出高昂的代價,那便是奉獻自己的肉體。
她現在已有兒子,人到中老年,自己那死鬼丈夫也早早離世,這具身體,無論給誰都是給,倒不如機會用來報複葉巧巧吧!
恨意和怨念,在她心裡肆意的蔓延滋長,鄭倩娟心一橫,伸手推開了破舊的門。
屋內的壯漢們,見一個穿著暗沉沉的褐色對襟短襖,腰間係一條粗布腰帶的婦人進來,先是一愣,隨即發出一陣粗野的哄笑。
“您都這麼老了,一副殘花敗柳之軀,難道還讓我們快活不成?”
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咧著嘴,眼神放肆的在鄭倩娟身上上下打量著。
那眼神充滿了輕蔑肮臟與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