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六日,是擂台賽的第七天。
儘管有三品高官和萬兩白銀的誘惑在前,可如今連上台嘗試的人都很少了,一整天也隻有兩三個人上台,都被李繼信的禁衛軍打發了。
這一日算是擂台賽以來,最平靜的一天。
呂彥彥和韓青雲回到家,卻又見到了韓宏誌和韓小波,兩人這一次比上次還要著急。
五叔公自從上次離開後,就沒回過村子。
剛開始,他們想著既然是被朝廷的人帶走了,應當沒事,可已經過了好幾天都沒見人,也沒任何消息傳回來。
今天韓宏誌和韓小波去京兆尹裡詢問,京兆尹卻告訴他們,早就把韓順發送回村了。
韓宏誌和韓小波再繼續問,京兆尹就不耐煩了,隻說肯定是把人送回去了,若他們找不到,說不定是被人害了。
京兆尹還反問他們,韓順發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
五叔公從到了洛城就一直待在白雲村,能得罪誰呢?
京兆尹繼續問韓順發失蹤當日發生過什麼事,韓小波立馬意識到他祖父是被人害了,很可能就是被霖王府的人報複殺了。
韓青雲和呂彥彥不認為霖王府的人會那麼蠢,五叔公若是出事,大家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霖王府的人。
“青雲哥,李繼仁做出那樣的承諾,就是在糊弄人。隻要苦主都死了,以後誰還會冒著得罪霖王府的風險去殺他?一定是他殺了爺爺。”
韓小波一想到祖父出事,就擔心不已。
“小波,霖王府的人沒那麼蠢,就算要殺人也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殺。何況五叔公未必出事,我現在就帶人去找找。”
韓小波看著韓青雲,一臉失望。
“不必了,我知道擂台賽結束,你就要跟霖王府的人走了,你現在當然會向著他們說話。”
“小波,你胡說什麼?”韓宏誌一臉震驚。
“宏誌叔,我說錯了嗎?霖王的兵殺了咱們村那麼多人,可青雲哥不但不給他們報仇,還阻止我們去找霖王府的人。他就那麼確定李繼信一定會贏到最後,提早表忠心嗎?”
趙興武衝出來,罵道:“韓小波你有病吧,在這信口胡沁!”
韓宏誌被韓小波氣的說不出話來,手指著韓小波,顫抖個不停。
韓青雲氣笑了:“連禁衛軍第一高手都被李繼信打敗了,我一個無官無職的文弱書生,是能殺了李繼信,還是能砍了李繼仁?”
“你已經考中進士,是咱們村最有出息的人,可你從來都沒有想過為村裡人報仇。”
“韓小波,夠了!”韓宏誌氣的吼道。
“青雲雖然考中進士,但他還未來得及授官。更何況,連皇上都不敢輕易殺了李繼信和李繼仁,青雲有什麼辦法?”
“他是殺不了那兩個狗賊,可他身邊都是高手,呂良、柳陽那些人難道也打不過那兩個人嗎?”
呂彥彥忍不住問道:“你憑什麼認為呂良他們比禁衛軍統領、副統領功夫還高?你覺得他們能打過李繼信?”
“他們不能,那呂家的人呢?大林二林,秦剛還有呂長平,他們的功夫有多高,大家夥兒都看在眼裡了。”
韓青雲和呂彥彥臉色變了,韓青雲臉色鐵青,冷笑一聲。
“彆人憑什麼要為你的仇恨拚命?”
“韓青雲,你彆忘了你也是豐業村的人。”
“任何人都不值得讓我的家人去冒險。韓小波,不要道德綁架任何人,無論是我家還是呂家,都不欠你們任何東西。你若有血性,自去便可,讓彆人為你衝鋒陷陣,你的算盤打的太響了!”
韓小波臉色慘白,他怎麼都沒想到韓青雲說話這麼不客氣。
“你之所以敢這麼跟我說話,無非是看我好說話罷了,以為這樣激將我,就能讓我答應去刺殺霖王府的人,你看我是個傻子嗎?你還不配!”
韓小波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樣,被韓青雲一罵,就像被人潑了一盆涼水,腦子也清醒了。
“青雲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一時想岔了,你彆生氣。”
韓宏誌氣的雙眼通紅,他狠狠拍了韓小波的後背幾下。
“你個沒良心的,你大哥現在能跟青山、趙春兩個身手不錯的分在一個營隊,是青雲使了銀子求了人。霖王府是咱們這種人能得罪的起的嗎?連大新和三錢都看的清楚,你腦子是進水了嗎?是要把咱們豐業村的人全部害死,你才滿意?”
韓東辰和趙興業聽到動靜也趕了過來,聽見韓小波的話,上去就把他抓住扔出了韓宅。
韓青雲對著韓宏誌說:“宏誌叔,你先帶村裡人再打聽打聽,我也帶人去找找。”
韓宏誌被韓小波氣的眼淚都出來了:“青雲,小波今天魔怔了,你千萬彆生氣,我回去收拾他。”
韓青雲扯出一個苦笑點點頭。
送走韓宏誌,呂彥彥陪韓青雲坐在石桌前。
“我以前都不知道,豐業村還有這種頭腦簡單又自私的人。”呂彥彥說道。
其實以前的她,跟村裡人接觸並不多,隻在逃難路上才漸漸熟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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