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被放在大殿中,大殿內,一尊莊嚴的佛像映入眼簾。佛像麵部豐滿圓潤,雙目微閉,唇角微揚,流露出一種恬靜與慈祥。佛像的雙手結印,手部線條流暢自然,如行雲流水,儘顯優雅。佛像的身材勻稱,身披金黃色的袈裟,袈裟上鑲嵌著精美的寶石,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四句五音念佛聲,聲聲入耳心漸寧。禪音繚繞淨心靈,佛光普照萬事興。
小蛇就在日複一日的佛經中慢慢恢複,它就在這樣的環境下,僧人們低聲詠唱,語氣溫和,仿佛與經文中的精神世界相互交融。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聽著佛經,淨化心靈,佛經的聲音如同清泉般清澈,令人心曠神怡。
慢慢的,小蛇變成了大蛇,它的身上凝聚著獨特的鱗片光芒,遊走在僧人之間,猶如一條閃耀的彩帶。
蛇的身體細長柔韌,如流動的軟玉,渾身彌漫著野性的美,有時候它也會調皮的圍繞在誌清大師的身上,扭動著身體,吐著信子,感受著來自誌清大師身上的氣息。它皮膚呈現出的紅色和花紋,如同一件華麗的衣裳袈裟一般,圍繞在誌清大師的身上。
時間就像一條長河,滾滾向前,永不停歇。它在我們的生命中留下深深的痕跡,見證著它們的成長和變遷。
那一日,大蛇變化成了人形,一個粉色頭發的小女孩,而他已經成了遠近聞名一麵難求的誌清大師。
小孩子的調皮表現得非常明顯,尤其是剛化成人形的她,她會在任何時候都保持活蹦亂跳,不知疲倦地玩耍,讓人無法安靜下來。
她會偷偷的跑到打坐參禪的僧人們麵前,挨個的敲他們的木魚腦袋,會將辛苦掃的落葉堆吹的滿地都是,她會跑去僧人們吃飯的地方,偷偷的將飯吃個精光,讓那些僧人餓肚子,自己則是在一旁偷偷的笑,她也會調皮搗蛋的將僧人們的佛珠都藏起來,看著他們急得團團轉自己捧腹大笑。
當然,她最喜歡的,就是纏著誌清大師,每次在誌清大師念佛經時,她都會大聲的搗亂,會在打打坐入定的時候,悄悄的撓癢癢,會在小溪旁打坐時,故意將水潑到誌清大師的身上,會故意的搶誌清大師的飯,搶他的衣服,會在他焚香時將香吹滅。
僧人們似乎早已經司空見慣,他們都縱容著小女孩的行為,從不在意,也沒有人與她講話,他們仿佛已經習慣了她的調皮搗蛋,甚至有些期待著,那個小女孩明天會做什麼,僧人們有時睡不著的時候都會打賭:我賭她,明日一定會講我掃的落葉吹飛!
我賭她,明天肯定會搶我的飯,搶我的衣服掛在樹上……
剛成形的她調皮搗蛋,尤其纏著誌清大師,誌清大師從未睜眼看過她,誌清大師不理不睬的態度讓她氣憤不已,她經常罵他是個木頭,木魚腦袋,是個呆和尚,她開始偷偷跑下山,捉弄人類,掀了人家攤子,偷吃人家包子,欺負彆的小孩子,嚇唬彆人,她樂在其中,看著窘迫的人們她會捧腹大笑,每次闖了禍,誌清大師總是沉默著把她拎回了寺廟,解決她帶來的麻煩事,無論她任何行為或者搗亂,他卻不為所動,依舊打坐修行,她氣急了,在他耳邊吹風,捏他的臉,摸他的身體,親他的臉與他的任何親昵行為他都不為所動。
她看著彆人都有自己的名字,就連小沙彌都有了自己的名字,她纏著誌清大師,嚷嚷著給她取個名字,誌清大師隻是默默念著佛經,她嘟著嘴,誰稀罕你起名字!沒多久,她就在寺廟中大聲喊著自己以後叫寧洛羽,寺廟中的人都是淡淡一笑:這小妖怪竟然有名字了?
為什麼叫寧洛羽呢?是因為那是她在人間調皮搗亂的時候,摔壞了人家一個古董花瓶的時候,那個人憤怒的咆哮著用聽不懂的話咒罵她,她無意間聽錯到的名字,她總是有些奇奇怪怪的問題問誌清大師:
“和尚,你會動心嗎?你愛過彆人嗎?”
“絕無可能,姑娘,小僧早已了去塵緣,不動心念,不起貪愛,不可動念頭,實非良配。”
“可我是妖呀,你不是常常說出家人撫愛眾生嗎,那我也是眾生啊,你怎麼不愛撫我,你愛我嗎?”
“出家人四大皆空,斷前塵往事,不得妄自菲薄。”
“你總不睜眼看我,你也總不搭理我,你睜開眼看看我,我不信你還說什麼四大皆空。”
“……”
“木頭和尚,我保證,以後不去偷人類的糕點了,不做壞事了,我不去嚇唬他們了好不好?你睜眼看看我吧。”
“姑娘不得妄念。”
“法力高強有什麼用?!佛法造化在高有什麼用嘛!就是個木頭和尚,好笨啊。”
寧洛羽嘟著嘴,似乎誌清大師從來沒有看過自己,她氣鼓鼓的跑開,還留下一句禿驢,誌清大師睜開眼,看著古靈精怪的寧洛羽氣鼓鼓的背影,他輕笑一聲。
冬日,蛇本就畏寒,身子弱的寧洛羽遇敵,沒有像往常那樣陪著他去打坐修行,沒有調皮搗蛋,一整日都沒有出現,寺內的僧人們掃著雪,有些驚訝,寧洛羽竟然沒有偷偷的用雪球丟他們,也沒有出來搗亂,直到太陽落山,也絲毫不見寧洛羽的身影,僧人們開始著急起來,打著火把,高聲呼喊著她的名字,開始尋找著寧洛羽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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