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無塵沉默不語,並沒有說什麼隻是看著眼前的墓碑,靜靜的矗立在那裡。
如今的萬昌國,早已經不是萬昌國了,不知改朝換代了多少次,不知過了多少年代,依舊輝煌如初,隻是不知哪朝哪代會出現如萬昌國那樣的無知的統治者,也不知哪朝哪代會再次出現那個驍勇善戰的少年將軍……
雲無塵看著依舊昌盛的國家,國家安定,百姓富裕,風調雨順,那就是一個太平盛世,又如何需要將軍百戰死呢……
慕容北辰拍了拍雲無塵的肩膀“轉眼間,塵歸塵,土歸土,規矩都是給活人看的,死人又如何得知呢?”
是啊,那些規矩,那些束縛早已經塵歸塵,土歸土再也沒有任何人,任何事物可以約束他,他也再也不用守著那些死板的規矩,他的身上再也沒有了責任和家族……
習慣的力量是潛移默化的,一旦某種行為成為了習慣,就會不自覺地重複。
多年的囚禁、教導讓雲無塵下意識的遵守著這些規矩,習慣成自然,即使過了幾百年又如何能改變,如何能忘記呢……
雲無塵歎了口氣,風,輕輕拂過臉龐,吹亂了那束柔順的發絲。
慕容北辰撩起了雲無塵金色的長發掛在耳後“前半生苦楚,則需要後半生來彌補,那些規矩就讓他們如同這些墓碑一般沉在底下吧,人生苦短,何妨一試?”
慕容北辰站起身,伸出了手,雲無塵呆愣的看著慕容北辰。
慕容北辰如同神明一般,他的身影如一座巍峨的山嶽,又如流動的清泉,在他無儘的黑暗中,出現光明中,安撫了他的心。
他的眼睛猶如明亮的星星,照亮了黑暗,也照亮了人心,也照亮了雲無塵受傷的心。
今日的慕容北辰在柔和的陽光下,如同那日一般,猶如神明,以無儘的寬容和仁慈,為雲無塵世界披上一層金色的光環,他願意成為,他的信徒,願意跟隨他左右。
雲無塵伸出手,慕容北辰將他拉了起來,柔和的陽光下,雲無塵金色的頭發像太陽一般耀眼。
“你本就該如太陽一般耀眼,太陽永遠掛在蒼穹之上,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將他拉進泥潭中,所以,就讓那些規矩,成為過去式吧……”
慕容北辰伸出手,摸了摸雲無塵的頭,雲無塵輕笑一聲,是的,現在的他,已經有了自己新的規矩和責任,就是那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慕容北辰轉身,語氣平淡的說道“我們回去吧,他們還在等我們。”
雲無塵伸出手,手下金色的法陣亮起“好,就聽陛下的,我們回去。”
金色的法陣亮起,兩個人消失不見,墓碑被金色的太陽披上一件金色的大衣,風吹過,樹葉和燭火輕輕搖晃,仿佛在與兩個人告彆……
演武台上,雲翎和謝謹憐躍躍欲試,兩個人較著勁:
謝謹憐說道“看好了!大小姐,這一招,我就在給你演示最後一遍!”
雲翎哼著鼻子“哼!本小姐倒是不信了!你會比我強!”
“誰怕誰啊!”
兩個人同時大聲的吼出來這句話,針尖對麥芒,針鋒相對,隨後都冷哼一聲。
謝謹憐握住了碧落劍,行雲流水的劍法,身段輕盈。
慕容北辰和雲無塵出現,謝謹憐沒有注意到,丟出碧落劍,劍身化作一條黑色的巨龍,仙魔二氣圍繞在黑龍之上。
劍光如龍,翩若驚鴻,刹那間宛如閃電劃破黑暗,無數道細小的光線四射而八方。這是劍,又好像是一抹飄渺的影子,瞬間交錯,疾若流星。
伴隨著雷鳴般的巨響,山崩地裂,大片的石頭從山上滾落而下,瞬間形成了一片石海。
演武台劇烈的搖晃著突然間,大地裂開了一道深邃的縫隙,讓人不寒而栗。
謝謹憐收回了碧落劍,飛石劃過了慕容北辰的臉頰,他的臉頰被劃破留下一道血痕,塵煙四起吹的慕容北辰和雲無塵發絲飛舞。
雲無塵護在慕容北辰麵前“陛下小心!”
謝謹憐聽到聲音回過頭,塵煙散去,慕容北辰依然不動聲色的站在那裡,猶如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氣勢。
慕容北辰拍了拍手,清脆的掌聲響起來,讚美聲讚不絕口“好,太好了!”
謝謹憐看著拍手叫好的慕容北辰,他的眼睛中滿載著怨念,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燃燒,讓人不敢正視。
謝謹憐收起了碧落劍,抱著胳膊無視了慕容北辰,聲音酸溜溜的說“不敢不敢,哪裡能配得上魔尊陛下的誇讚,真是折煞我了。”
慕容北辰呆愣住,手上的動作也停止,看著謝謹憐的背影,他疑惑的問道“我做錯什麼了?他又怎麼了?”
不等雲無塵回答,慕容北辰趕緊轉過身,拉住了謝謹憐“等等,我有事找你有事需要你幫忙……”
謝謹憐一臉臭屁,他陰陽怪氣道“呦,魔尊陛下日理萬機,無所不能的魔尊陛下竟然有求於我,真是稀奇!”
“你怎麼了,今日有誰惹你不高興了嗎?發生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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