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謹憐的地位無法幫助慕容北辰,無法為他孕育出生命,無法誕下他們愛情的結晶,更是斷了妖神一族的血脈,兩個男人在一起,無法享受男女承歡的天倫之樂,更無法看到子孫滿堂,延綿不絕。
她不明白,不明白為何謝謹憐會得到慕容北辰的愛,這種事情不被世俗承認,甚至會被天下人唾棄,但是他卻為了他義無反顧,甚至放棄生命,這究竟是為什麼?
她的身份高貴,實力強悍,可以為他誕下最好的孩兒,她可以為了他相夫教子,延續妖神強大的血脈,她願意把一切都給他,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如此戲耍自己,為什麼要給她希望最後又親手將她的希望破碎。
猶如將她放在雲台之上,高高的舉起,隨後重重的落下那般,肉身支離破碎,靈魂煙消雲散的痛苦一般。
縱使再多的喜歡,再多的牽掛,也無法掩飾那無法擁有的遺憾。
愛而不得,如同日夜更迭,讓人無力抗拒。她試圖掙紮,試圖擺脫,卻始終無法逃離這痛苦的束縛。
葉離的眼神變得狠毒,她緊緊的握著長劍,轉動著長劍,慕容北辰的胸膛血液如注,骨頭和血肉混合在一起,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吱吱聲。
慕容北辰的頭發淩亂,還染上了血跡,衣衫被長劍劃破掛滿了鮮血,整個人跪在地上被葉離貫穿胸膛,看上去頗為狼狽。
慕容北辰抬起頭,他的額頭上流下的血液模糊了慕容北辰的右眼,他的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眼裡閃過一絲精明。
葉離怒視著慕容北辰,他竟然還笑得出來,不對,有些不對勁,他的妖神劍去哪裡了?謝謹憐又去哪裡了?不對勁!
慕容北辰的眼神有些模糊,身體顫抖著,顯然由於失血過多,他已經無法維持自己的平衡。
趁著葉離分心之時,慕容北辰猛地伸出手,一把握住了葉離的長劍,鋒利的長劍頓時割傷了手,鮮血噴湧而出。
她的眼睛裡充滿了驚愕和不解,她不明白慕容北辰的行為,仿佛她從未想過自己會陷入這種境界中。
慕容北辰的嘴角泛起一絲得意的笑意,發出輕微的笑聲,他死死地盯著葉離:就要結束了!
隨後慕容北辰絲毫不顧及手中鮮血直流的痛苦,握住葉離的長劍惡狠狠的刺向自己,在葉離驚愕的目光中,由於慣性葉離快速的向前移動,兩個人的距離也慢慢拉近。
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一伸手就可以觸摸到彼此,慕容北辰慢慢靠近了葉離的耳朵,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看來,你放鬆警惕了啊!這個習慣可不太好啊……”慕容北辰滿滿嘲諷的語氣讓葉離瞳孔劇縮。
突然,一道黑影從暗處竄出,眨眼之間已至葉離身後。
謝謹憐手握著妖神長劍,一下子貫穿了葉離的心口處。
突來的襲擊,讓葉離猝不及防,毫無戒備。
她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眼睛瞪大到了極致,仿佛要從腦袋裡跳出來,整個人如同一座石雕般僵硬在原地。
血從葉離的口鼻中傾瀉而出,像被壓縮的彈簧,瞬間噴發,灑在了慕容北辰的臉上。
葉離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仿佛有一股寒風從心底湧起,她低下頭,看著貫穿自己的長劍,眼中儘是不可思議。
葉離用儘最後的力氣,狠狠的將自己的長劍再次刺穿慕容北辰,她口鼻中再次噴射出血液,抓住了慕容北辰的肩膀,將慕容北辰扯進懷中。
謝謹憐手握妖神長劍將兩個人徹底貫穿,遠遠望去葉離和慕容北辰仿佛融為一體一般。
葉離手中的魔鈴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沒了魔力滋潤的魔鈴在落地的那一刻布滿了稀碎的裂紋。
隻聽得一聲脆響,魔鈴摔得粉碎,碎片四濺,宛如晶瑩的淚珠。
她的淚水像晨露一樣晶瑩剔透,滑過臉頰時留下了淡淡的痕跡,仿佛在訴說著她內心深處的哀傷和憂愁。
謝謹憐看著葉離瘋狂的行為,他渾身顫抖,半張著嘴,發出一聲嘶啞的驚叫,自己傷到了慕容北辰讓他心中痛苦,感到像刀劈開了胸膛一般。
被控製的人仿佛一下子沒了靈魂一般,身體一軟倒在地上。
謝謹憐一時不知所措,不敢拔出長劍,怕傷到慕容北辰,隻能顫抖著扶住長劍不敢輕舉妄動。
了凡閣內——凡塵和黑袍人都聚精會神的等待著慕容北辰的反應。
神力乃是天授,需要順應天意,解救蒼生,神的職責就是救萬民於水火之中,否則為何要供奉神明,如何對得起萬民的供奉,不救蒼生何為神明?
神若是動情三界不寧,一旦動了凡心就不再是人人供養的神明了,墮入凡塵忍受愛情的痛苦,亦是有了弱點和破綻。
凡塵緊緊地握住拳頭,手指由於激動而微微顫抖,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狂熱。
看著慕容北辰有些身影晃動,仿佛如同枯葉一般搖搖欲墜,凡塵更加激動。
眼淚的冷的,愛人的心是暖的,要殺神就要讓他產生感情,隻有愛的力量才能殺掉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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