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謹憐感受到了穆景離的目光他渾身一抖:千萬彆看我!千萬彆看我!
隨後他不自然的吹著口哨,有些心虛的,慢慢的向雲無塵的身後移動,心中默念道: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看著穆景離的目光停留在謝謹憐的身上,慕容北辰血紅色的眸子中閃過一陣光芒,他走上前去擋住了穆景離的目光,一臉嚴肅道“你鬨夠了嗎?現在可以說正事了嗎?”
穆景離古怪的哼了一聲,他扭過身子,姿勢妖嬈嫵媚,他偏過頭,眼眸中依然閃著紅光。
他陰陽怪氣的說道“怪不得你的手下各個無趣,原來都是跟你學的,上梁不正下梁歪,真是無聊!”
慕容北辰依舊麵不改色,心如止水,對穆景離的任何行為和言語都無動於衷。
看著慕容北辰泰山崩前麵不改色的樣子,穆景離煩躁的甩了一下衣服“切切切!真無聊!”
穆景離扭著腰,步態妖嬈的回過身體,說道“切,真不禁逗,無聊,無聊死了!”
他扭動著身體,走到了黑無常身旁,黑無常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金光閃閃東西,緩緩的舉起胳膊。
他畢恭畢敬的將一個金色的盒子舉過頭頂,隨後低下頭,虔誠的將盒子遞到穆景離的麵前。
穆景離似笑非笑的吸了一口煙,隨後邪魅一笑,吐出一口藍色的氣體。
他輕笑著,妖嬈的笑容掛在臉上,他伸出手,用煙鬥輕輕一點盒子的蓋子,金色的盒子打開,裡麵飛出一張請柬。
穆景離揮動一下煙鬥,請柬自動飛到了慕容北辰的麵前,慕容北辰看著請柬,他眉心一蹙道“天帝壽辰,本座已經知道了,你這又是何意?”
穆景離輕笑一聲,他又吸了一口煙,吐出來藍色的氣體,他不知何時又繞到了慕容北辰的身旁,他一隻手搭在慕容北辰的肩膀上,一隻手叼著煙鬥,不緊不慢的說道“天帝壽辰比以往提前了幾天,你竟然沒發覺嗎?”
慕容北辰微微愣神,他細致的看了看請柬,隨後拿在手上,請柬上的氣息仿佛不是南宮玄禮的氣息,仔細一看,上麵的文字也不像是南宮玄禮的字體。
上麵的字體更像是一個人刻意的模仿南宮玄禮的字體寫下的,看這模仿的差一不二必定是南宮玄禮的貼身之人。
他的貼身之人隻有當今的天後娘娘塗山氏。
慕容北辰輕輕的撚手指,算著日子,確實是提前了幾天,看著上麵的字體他深深地皺眉:他之前隻是隱約的覺得不對,也仿佛是自己記錯了,卻從來沒往這方麵想過。
穆景離繞到他的身前,貼近慕容北辰的鼻尖說道“你與天帝同生,你雖然從來沒過過壽辰,不過本王清楚的記得,你的生辰應該在五日以後,並不是請柬上的日期……”
聽著穆景離的話,慕容北辰陷入了回憶中,他從來沒有過過壽辰,也從來沒在乎過這個東西。
以往他與天帝沒有背道而馳的時候,天帝曾經給他過過生辰,但是都是嗤之以鼻的拒絕了,他認為那種東西不過是弱者的借口。
過不過生辰又如何,隻要足夠強大,難道還愁沒人會記得自己的生辰,記得自己嗎?
然後現實是似乎所有人更在意的都是天帝壽辰,全然拋棄了與天帝同生的他,而他卻因為殘暴漸漸淡出人們的視角,讓人們敬而遠之。
聽著穆景離的話,所有人也都恍然大悟,都齊刷刷的看著慕容北辰,就連一向細心的雲無塵也疏忽大意了。
謝謹憐也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低聲對著雲無塵說道“對哦,他們兩個同生,天帝壽辰也就是他的壽辰啊。”
雲無塵卻有些擔憂,他的神色很不好,自己陪伴陛下那麼久,一向細心穩重的他竟然也疏忽了這件事。
他的心中充滿了愧疚和懊悔,這是自己的重大失責。
而陛下也從未開口說過這件事,漸漸的所有人的重心就都放在了願意大操大辦的天帝壽辰上了,又有誰會記得慕容北辰的壽辰。
若非穆景離提示,就連他自己也忘記了,他也被潛移默化,認為那日就是天帝壽辰,與自己毫無關係……
雲無塵深感愧疚,如同一顆心被沉重的石頭壓得喘不過氣。
他隻覺得自己的失責,犯了很嚴重的錯誤,這給他帶來了深深的痛苦,這是無法原諒自己的地方。
慕容北辰對自己的生辰閉口不談,刻意的隱瞞自己的生辰,如同一個人戴上了麵具,掩著麵,不以真麵目示人,封閉自己。
日久天長,人們就會慢慢的忘記麵具後的臉,人們就會慢慢的忘記那張臉……
人們慢慢的忘記他的生辰,忘記他也曾經與天帝並肩作戰,直到忘記他與天帝的關係,忘記他也曾經救過水深火熱的三界……
穆景離輕輕勾唇,眉眼中儘是嫵媚妖嬈,他輕輕的吸一口煙,再次吐到了慕容北辰的臉上。
恍惚間的慕容北辰沒有防備,被煙霧迷住眼睛,清香的煙味撲麵而來讓他回過神來,他閉上眼睛後,緩緩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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