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北辰一時之間愣住了，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明白自己按照話本子做了，明明剛剛的氣氛和環境都沒錯，為何謝謹憐會如此行為。
他對自己的演技深信不疑，即便是自己的演技真的差勁，可是沒人可以拒絕自己眼睛的魅惑，三界中，還沒有人可以躲避他的瞳術，即便是天帝也會愣神許久。
他的眼眸可以透過物體的外表看透內裡，所有的東西在他眼中無所遁形，無論是情緒，心理，欲望，過去，未來，隻要他想，通通都顯實在他的眼中。
他看不透謝謹憐，這也是他對謝謹憐感興趣的原因，從他們第一次見麵時，對於這個自己都看不透的少年，慕容北辰就產生了強烈的興趣。
謝謹憐望著錯愕慕容北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悲痛，那是無法撫平的憂傷和無儘的哀愁。
我很清楚，眼神是騙不了人的，熾熱的目光下，他的眼眸中如此的冷漠，如同一汪死水一般，毫無波動，所有的感情都在眼睛中，或許我涉事深淺，太不諳世事，真的糊裡糊塗吧。
可是，慕容北辰是會騙人的，若不是他看著沒有情緒波瀾的慕容北辰對於他的話險些又被騙了。
他並沒有任何情緒變化，接吻時的毫無波瀾，曖昧時的不自然與刻意為之，都足夠說明，他是在完成什麼任務，是在學著什麼才做出的這些行為。
像是一個機械被寫進了程序一般，機械的去完成什麼，完成早已經製定好的行為。
就如同，鸚鵡學舌，模仿著什麼，他模仿的很好，讓人看不出任何破綻，他的眼神亦是如此，若非是自己敏銳的察覺到氣息，他的眼神絕對可以騙過所有人。
他的演技，如同烈火烹油，既熱烈又真實，讓人無法抗拒。
謝謹憐神情落寞嘴角下垂，愁容滿麵，那悲傷的神態仿佛把周圍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陰鬱的色彩。
他緩緩的鬆開手，在慕容北辰驚愕的目光中，他扯住了他的衣服，輕輕的給慕容北辰穿上衣服。
衣服緩緩的從慕容北辰的腰部穿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深深地挫敗感籠罩了慕容北辰，難道，自己毫無魅力，是真的露出什麼破綻了嗎，為何，為何會是如此情況！
謝謹憐溫柔的將慕容北辰的衣服穿好，他的手軟軟的，隔著衣服摸著慕容北辰的肌膚，將衣服整理得當，隨後替他係上了腰帶。
他低著頭，神情落寞，眸中晦暗不明，不敢直視慕容北辰，與其說不敢直視不如說他不知道用什麼神態來麵對慕容北辰。
謝謹憐小心翼翼的開口，聲音像是用胸口發出來那般沉悶“北辰你不用如此的，我不是想要這些的……”
他的眼神裡充滿了失望，那是一種深深的、無力的沮喪。
頭顱此刻也低垂下來，肩頭仿佛承載了無儘的失落。
他不敢看慕容北辰，更不敢對上他的眼眸，仿佛是失落，亦或者是傷心，他說不出這是什麼情緒，隻覺得心裡悶悶的，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一般。
看著落寞的謝謹憐，他整個人仿佛都被憂傷籠罩，那股不好的情緒讓慕容北辰有些慌張，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讓他開心。
慕容北辰一下子就慌了神，他心裡有些緊張，有些手足無措“我，我隻是想你高興，我，我做錯了嗎？”
他最不喜歡看到謝謹憐落寞和傷感的樣子，他不明白為何謝謹憐這副模樣時，總是能激起他心中的波瀾，總想著靠近去安撫他。
他也從沒真正意義上去勸好過謝謹憐，這種感覺很難受，他殺人無窮，什麼場麵都見過，除了生死殺伐，在他眼中並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
若是有解決不了的，殺了便是，自己強大的力量完全可以碾壓一切局麵，殺一個不夠，那就殺十個，一百個，一千個，再不濟讓他們在三界中消失。
唯獨謝謹憐，每每他如此時，他都不知所措，不如殺個人那樣，殺人不過頭點地，而哄謝謹憐卻不是個容易的事情，哄他，不如殺個人那般來的容易痛快。
謝謹憐的眸中閃過一絲掙紮，他鼓足勇氣，抬起頭對上了慕容北辰錯愕的眸子，麵對著慕容北辰，謝謹憐開口道“你做這些事是單純的想我開心，還是發自內心深處的感情，是你自己願意的嗎？是你對我的情感和愛嗎？”
這句話，是他想問慕容北辰的，無論是在幻境中，還是現實，他都迫切的想知道，哪怕是虛情假意中，摻雜了一點點感情，他都願意相信。
慕容北辰臉上露出不安的神情，整個身體都緊繃著，顯然是處於緊張的狀態。
他整個人被謝謹憐的話問的愣住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又是這個問題，愛？情感？為什麼所有的事，都要在這個前提上，有了這些感情又能如何？沒有這些感情難道三界就不會運轉了嗎？
為什麼，為什麼做什麼事情都要有情緒和愛，為什麼？
沒有這些情感因素，難道幻境中我做的不夠好嗎？難道，難道我按照話本子做的不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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