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個人腳踝處有紋身!是花,是一朵花!”
她用力抱緊了白旭,感覺自己渾身都在顫抖。
白旭聽著她的話,知道她是想起了當年的案子。
那個案子,到現在依然沒有告破。
不過,每年他都會去檔案室翻看那起案件的資料,希望可以找到新的突破口。可是,每次都是無功而返,那個凶手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再沒有出現過。
“彆怕,我在這兒,不會有事的。”
他的聲音低沉、柔緩,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全感。
安雪緊緊抱著他,將頭靠在他的肩上,低低“嗯”了一聲。
好一會兒,她才平複下來,貼在白旭耳邊,小聲道:“哥,我真的記起來了,那個人穿著低幫的白色板鞋,黑色短襪,腳踝處有個藍黑色的紋身,好像是朵彼岸花。”
“好了,我知道了,彆想了。”白旭明白,這種回憶,對安雪來說,是種極大的折磨。
無論是誰,都不會願意去回憶那種充滿恐懼,又血肉模糊的畫麵。
他直起身子,修長的手指,輕輕撥過她額頭垂落的發絲,柔聲問道:“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要。”
安雪點了點頭,看向自己的辦公桌,就見白旭走上前,打開了塑料袋,將兩個保溫飯盒拿出來,放到她麵前。
“趁熱吃吧,吃完了,我帶你回家。”
他為她打開蓋子,其中一個飯盒內裝的是乾貝排骨粥;另一個則是有三層隔板的,分彆裝著蝦餃,深井燒鴨和蠔油生菜。
安雪拿著筷子,看著麵前的“愛心晚餐”,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不過,當看到那格蠔油生菜的時候,表情一下子耷拉下來,仰頭看著白旭,說:“哥,你是不是記錯了,我沒說要吃蠔油生菜。”
“你是沒說,這是我另外準備的,必須吃完。”他的表情恢複了一貫的嚴肅,言詞強硬,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安雪嘟著嘴,不太樂意地小聲抗議:“可是,我不愛吃生菜。”
“那吃,和不吃,你自己選。如果不吃的話,這些也都彆吃了。”
聽似民主的一句話,卻因為後半句,變成了經典的霸道總裁語錄。
……
安雪沒好氣地斜著眼睛,依然不太情願。
白旭直接抬手,打算把飯盒收走。
安雪連忙張開雙臂,環住飯盒,憋著嘴看著他,“不要,我吃就是了。”
“那快吃。”
“嗯。”
安雪乖巧地點了點頭,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