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
白旭記得安雪之前做噩夢的時候,提到過彼岸花的紋身。
“嗯。”安雪點了點頭,說,“這畫上的彼岸花,跟我夢裡那個凶手腳踝處的彼岸花紋身一模一樣。”
“你覺得,畫這張圖的人,跟當年的案子有關?”
“就算畫圖的人,和當年的案子沒關係,但是這彼岸花的標記,絕對脫不了關係。”安雪的眉心不自覺地皺了起來,眼神比起之前,深邃了許多。
“那這張紙,是哪來的?”
“醫院一個小女孩的畫冊上撕下來的。”安雪接過畫紙,解釋道:“但是,小婕已經查過了,那個小女孩的身份沒有可疑。我覺得是有人知道我會查到醫院,並且找到那個小女孩,所以故意留下的。”
“所以,你的一舉一動,對方了如指掌嗎?”
白旭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
他最怕的就是當年那個凶手,在得知安雪還活著之後,會再次出手。
“我不知道。”安雪搖了搖頭,說,“聽吳曉蓉的陳述,她當年是被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救了,而這個人的脖頸處有個彼岸花的紋身,但是花心是一個‘f’的字母。”
“f的字母,是代號,還是姓名縮寫?”
“她也不知道。”安雪沉沉歎了口氣,繼續道,“但是,她把‘f’當成了姓氏,稱呼對方為‘伏先生’。”
白旭認真思考了片刻,說,“就你現在說的,兩個紋身的位置,並不相同,所以這個‘伏先生’和當年那個凶手,可能不是同一個人。”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安雪非常認可他的觀點,說:“而且,關於這個彼岸花紋身,我推測,不是一兩個人,而是一個團體。”
“為什麼?”
“因為吳曉蓉患有維生素d缺乏性佝僂病。這種病,必須做骨骼矯正的手術。但是,楊婕查過,吳曉蓉並沒有在醫院手術的記錄。而且,吳曉蓉自己也說過,她是被蒙著眼睛,帶去某個地方做手術的。所以,我覺得彼岸花,是個團體組織。”
安雪的表情嚴肅,隻覺得指尖冰涼,心裡有著對這種未知領域的忌憚。
白旭明白,兒時的記憶,對安雪來說,是揮之不去的噩夢。即使,她已經是個屢破奇案的神勇女乾探,但是那種恐懼,隻有當案子偵破,凶手繩之以法之後,才能消除。
“那就朝著這方向去查。”
白旭輕輕握住她的手,掌上的溫度,驅散指尖的涼意,讓安雪明顯放鬆了許多。
她仰著頭,看著白旭,原本深諳的眸子,頓時散去了陰霾,好像兩顆清澈的水晶,透著靈動的光芒。
“我們一起嗎?”
“當然。”
白旭的回答特彆乾脆,拿出自己帶來一份文件,說:“這個拿著。”
“是什麼?”
“兩份驗屍報告的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