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往日裡一入夜就陷入黑暗的村子此時卻被火焰映照的格外明亮。
村中路上,排列在兩側的火架此時已經燃起了明晃晃的火焰。
村中三個人被掏了心,讓整個村子的人都人心惶惶。原本隻在緊急時刻才燃起的火架,最近幾日每晚都在熊熊的燃燒著人
火光讓村子內的人變得安心了很多。
不過再明亮的光線也依舊無法照亮陰暗的死角。
此時在村子的西南角,那裡是一個殘破的小廟。廟不算大,配套了一個小小的院子。
這座廟很早以前就廢棄了,以前是供奉的是土地。
據說是之前鬨過邪祟,雖然最終那邪祟被除掉了,但是這土地廟依舊被廢棄了。
不過土地廟到底是沒有被拆掉,慢慢的變成了村子中潑皮無賴的聚集地。
此時的土地廟內,4個人正圍坐在火堆邊。
四人年紀最大的隻有三十多歲,正是身強力壯的時候,可卻一臉麵色,沒什麼精神。
四人的麵色都很難看,白白二郎的事他們已經知曉了。
“怎麼辦?常瀨死了,現在白老大也沒了!下一個會不會是我們!”四人中年齡最小的聲音顫抖的說道。
“狗子!你小子是不是欠揍!”四人中微胖的男人大聲對年輕人嗬斥道。
“你還想自欺欺人不成?先是常瀨,又是白老大。肯定是張延,張延他來找我們來啦!”狗子更加恐懼的說道。
“嘿?你小子!上過兩天學堂就在我麵前拽詞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微胖的男人就要起身對狗子動手。
“好了!還嫌不夠亂麼?”年紀最大的人連忙攔住了微胖的漢子開口勸說道:“大福,我找你們來是為了商量對策的,不是來添亂的,狗子年紀小,遇到事難免慌張,你做哥哥的自然是要擔待一下。”
“二哥,看在你的情分上,我不計較,不過這小子要是再敢多說一句,我打斷他的腿!”大福顯然是顧忌這位二哥,沒有再對狗子動手,但還是對瑟瑟發抖的狗子撂下了狠話。
此時的狗子像是鵪鶉一樣,不敢再吭聲。
“哎,還是當初糊塗啊,當初在那黃家,咱們哥兒幾個要是理智點,也不會犯下大錯,招惹了這禍事啊!”最後一個身材消瘦,麵目陰沉的人緩緩說道,語氣中似是有點悔恨。
脾氣最暴躁的大福,一聽這話,瞬間火氣被點燃了,衝著那消瘦青年大聲吼道:“黃家那女兒的事你也有份,辦張延那小子的時候就屬你下手最黑!怎麼?後悔了?在這兒當好人來了?”
“大福,閉嘴!”二哥大聲嗬斥,神色微變。
大福此時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閉嘴。
二哥小聲說道:“順子,你出去瞅瞅!”
那名為順子的消瘦青年點了點頭,躡手躡腳的走出了廟門,而此時圍坐在篝火旁的三人開始閒聊起來,明顯是在打掩護。
順子走出了廟門,院子裡空空的不見半點活物的影子。
不過他並沒有返回廟內,而是走去了門口。
院門關閉著,門上夾著的雜草依舊在隨著夜風輕微的晃動著。
見院門沒有異樣,順子送了一口氣,轉身要返回院門,突然聽到院門外“哢噠”一聲輕響。
“嗯?”
順子猛然回身,依稀看到門縫處好像有一道黑影一晃而過。
心中驚訝,順子沒有猶豫一把打開了院門。
村中有鎮物的存在,普通邪祟根本不乾靠近,順子也沒有什麼顧慮。
隻是順子追出去後,缺發現門外空空如也,讓他不由得以為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由於這裡曾經鬨過邪祟,周圍的幾戶人家都空了,村子內的火架也沒有在這附近安置。院子的外麵雖不說漆黑一片,但是空蕩蕩的小路伴隨著兩旁死氣沉沉的屋子,陪著慘白的月光和微涼的夜風,讓順子有種驚悚的感覺。
順子在門口猶豫了一下,不過想到二哥他們三個人就在廟內,他還是決定繞著圍牆走上一圈。
順著牆根往前走,土地廟的周圍都是空屋子,但是卻隔著一條小道,走在這熟悉的小道上,順子沒由來的心中升起一絲不安,慢慢的順子走到了小廟的後麵。
“奇怪了,我今天是怎麼了?”順子心中訝然,要論膽量,在臨河會裡他都算排得上號的。
不過想想也是可惜,臨河會就這麼沒了。隻能怪那其他村的一幫雜碎嘗到了肉味,又鬼迷心竅的在村子鬨事,也不看看臨河村是什麼實力。
順子一邊發散這思維,一邊走著。心中想著事,一時間竟然不害怕了。
“哎?”
順子突然發現好像有些不對勁。
“我走了多久了?”順子猛然想到了什麼,四下打量,自己竟然仍然處在小廟後麵的。
往前看去,卻發現月光好像被烏雲遮住了,漆黑的小巷內隻能勉強看到兩旁的牆壁和屋子綿延向前看不到邊際。
小廟並不算大,怎麼可能看不到邊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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