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寒酷烈,深山巨穀之中,風雪掩蓋了所見的一切。
在這荒無人跡,生命禁絕之地,風雪掩映之處,山巒的底部有一個破敗的廟宇。
廟宇內,篝火將室內照耀的十分明亮。
帶著一眼看去,就發自內心的溫暖。
篝火很古怪,幾塊石頭圍聚而成,石頭上篆刻著金黃色的符文。篝火內沒有柴火,但是卻又有一團明亮的火焰燃燒著。
篝火的旁邊,一個青年躺在那兒,呼吸均勻似乎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廟宇雖然外觀看起來還算完整,但是內部卻已經十分破敗,雖然因為寒冷,沒有黴菌寄生,但是木質的框架卻已經呈現腐朽的跡象。
地麵上積攢著一層厚厚的灰燼。各種雜物胡亂的堆砌著。
破敗的石台上,殘缺的泥胎幾乎已經看不出人形。隻有臉上還有小半部分保持著雕琢的痕跡。
就在這時,泥胎僅剩的一隻眼睛突兀的動了,血液從緊閉的眼睛內流淌出來,眼睛驀然睜開,被血染得猩紅的泥塑眼球,死死的盯著那平躺在地麵上的青年!
哢哧哢哧的破碎聲響起,但卻被外麵呼嘯的狂風掩蓋。
泥塑的頭顱碎裂,血液染紅的泥塑眼球從裡麵緩緩的飛了出來,眼球的尾部帶著一團黑紅色的像是血肉一般的東西。
這是一個邪祟!似乎感覺到有些危險,眼球緩緩的靠近青年,小心翼翼似乎是不希望打擾到青年的美夢。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眼球的體積越來越大,從原本的藥丸大小膨脹到像是拳頭,然後又如繡球一般大。
眼球邪祟緩緩的接近,中間裂開一條口子,露出尖利的獠牙以及修長纖細,上麵密布這細小肉瘤的舌頭。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就在邪祟按耐不住想要衝上去咬碎青年的狗頭時。
突然,邪祟僵硬了一下,下一刻瘋狂的向後逃竄,身後的汙濁血肉瘋狂的擺動,似是要逃離什麼極端危險的恐怖存在!
隻是任憑它如何掙紮,身體就像是被一條無形的繩子拽住了一般,就像是已經咬鉤的魚。
身體在向前使勁,但是實際上卻在向後飄動。
距離青年的身體越來越近了,邪祟掙紮的越來越劇烈,但是卻隻能讓它顯得更加無力。
越接近青年,邪祟的身體就變得越扭曲,變化這各種的形狀,就像是被兩隻大手又揉又搓,肆意玩弄。
最終邪祟在不知名力量的作用下被碾碎,化作一條黑煙融入了青年的身體。
泥胎塑像嘩啦啦的崩碎,似乎是因為沒有了支撐它繼續存在的力量。但是如此巨大的聲音依舊沒有將那熟睡的青年驚醒。
大雪依舊簌簌落下,狂風依舊撼動著廟宇,似乎是從沒有發生過變化,除了那已經破碎的泥胎。
不知又過了多久,青年的眼睛緩緩睜開。
臉上帶著苦惱。
他從乾坤袋內拿出了一個羅盤,輕撫羅盤後,一幅巨大的地圖被投射出來。
“原來如此,我現在冰風穀?我不是往大周皇朝去的麼,怎麼跑到北邊來了?又要挨揍了……怎麼辦啊?”青年苦惱的抓著頭發。
青年正是在整件事情中全程處於掉線狀態的金鈴。
作為年輕一代五階中實力最強勁的幾人之一,金鈴接到薪火相傳任務卻是最少得,完成率也是最低的。
原因就隻有一一個,他是個路癡,而且是無可救藥的那種,即便太陽就在天上,他也會走錯。
為此,前不久他打造了一個鎮物,就是那個羅盤,試圖改變自己的路癡屬性。隻是經過這第一次實踐,明顯沒什麼卵用。虧他還在老師的麵前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這次一定靠譜!
就在剛剛,再一次迷路的他在下線之後對自己的位置進行確認,結果發現自己竟然跑到北地這邊了。
“啊啊啊啊啊~~~又失敗了,事情已經解決了,怎麼辦啊??!!!”金鈴陷入了狂暴之中。
被白雪掩蓋的小山丘突兀的崩碎扭曲化作粉塵……
…………
青州城城門口,林莫有些詫異的看著王九,此時的王九已經再次戴上了化生戒指,變成了那個能飆出虎狼之詞的騷年。
“你這是,翹家?”林莫有些詫異。
王九麵色有些不自然,說道:“誰說的?我要回寒星城了。”
說完王九頭也不回的就走了,林莫沒有阻止,轉頭再次回到了城門口。
他徑直來到了一位守門的軍士麵前。
軍士知道對方是遊龍鏢局的人,也不敢怠慢,有些低聲下氣開口道:“這位壯士可有什麼事?”
“給你個立功的機會,要不要?”林莫一臉神秘的說道。
軍士微微一愣,有些不知所以。
“你去一趟王家,告訴王家的人,他們家小姐翹家了。”
軍士麵色變化,說道:“大人,這王家的事,小人可不敢摻和……”
林莫看出了對方的窘迫,雖然守軍也是軍方的人,但是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還是無關緊要的人。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