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聖之間的碰撞,是道與道之間的碰撞。
而半聖之下……
大能的攻擊對於半聖來說,如同鏡中花、水中月,亦如浩瀚烈陽比之暗淡星辰,任何手段隻要進入半聖的道場範圍內,都會被半聖隨意支配,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半聖在自己的道場內同樣也能達成類似聖者無疆的手段,隻不過強度和靈活性,比之真正的聖者要差很多,而且也沒有聖者那樣絕對統禦力。
若是半聖遇到聖者,就如同大能遇到半聖一樣用不出絲毫手段。不過即便如此,半聖對於大能來說依舊站在絕對碾壓的位置,是絕對的階位差距。
從古至今,能殺半聖的大能,隻在傳說中出現過。
雖然江無咎實力在半聖中雖然不被人看好,但是因為其天資不凡,各種資源堆積再加上各種不當人的手段,算是菜雞和尋常半聖的守門人了,真正的實力,大概比沒什麼手段的二道半聖在伯仲之間。
正因如此,江無咎對於半聖以下,基本上是沒什麼顧忌的,成為半聖何其艱難?一道半聖占了半聖的大多數,可即便如此這也是大部分天才一輩子無法企及的高度,而江無咎的實力在半聖之中也能排在中遊的水準了。
要不是因為江無咎,一直覺得穩一手最好,不願意太過暴露底牌,他的名頭在血峰沙海中會更加響亮,畢竟血沙幫的死對頭,風沙團的團長,也不過是二道半聖,真要拚死搏殺,不一定是江無咎的對手。
所以說,江無咎從來都沒有對這些殺死自家兒郎的五階大能,在實力上有任何重視,不是因為他不謹慎,而是多年來殺死五階的經驗,讓江無咎並不相信,對方有人能威脅自己,即便是有那種詭異的手段也一樣。
可今天,在那巨大的斧鉞斬入道場的瞬間,江無咎想像往常的手段一樣,調動道場的力量輕鬆的抹去這看似毀天滅地,但是實際上如同紙老虎一樣的攻擊。
而就在他喊出“散”的時候,斧鉞……紋絲不動!依舊以一種沉穩如同山嶽一樣的威勢傾瀉而下!
不隻是如此,江無咎感覺到道場被撕裂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而且這缺口越來越大,這才是真正讓江無咎震驚的原因!
“該死!!!”
江無咎單手掐訣,道場的範圍瞬間收束,削弱道場的範圍來增強道在這方世界的統禦力,在這一刻,道場似乎完全與世界割裂開來,但是終究還是沒能達到脫離這方世界的範疇。
然而,那巨斧隻是輕輕一頓,就像是原本割白紙的小刀突然割在了砂紙上,有用,但是又沒有什麼卵用。
“為什麼?”
江無咎瞪大了眼睛,臉上帶上了些許的恐懼,這如同開天辟地的一斧,雖然還沒有砸到他的身上,但是卻已經將他的心緒碾的七七八八了。
此時此刻,他終於感受到了,那巨斧的輕微變化,在道場收束之後,巨斧身上金色的花紋變得更加明亮,同時暈染開了一股異常古怪的氣息。
沉穩、寧靜、至臻、古老……永恒……似乎它在那兒,過去在那兒,現在在那兒,未來依舊會在那兒。
一種古老,堅固到無法撼動的韻律,彆說他小小的道場了,就算是這方無垠的世界,那從亙古流淌而來,流向未知的時間長河,都無法在其身上留下半點兒的痕跡。
這一刻,江無咎明白了,那是根本無法撼動的力量,至少以他隻有一道的水平來說,沒有絲毫機會。
不過江無咎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雖然情況超出了想象,但是卻達不到讓他束手待斃的程度!逃跑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即便他是半聖,被大能逼得要逃跑。
下一刻,江無咎全力驅使沙麟飛舟,打算離開巨斧的攻擊範圍。
雖然巨斧如山嶽一般,但是以半聖的速度,再加上沙麟飛舟,短時間內衝出攻擊範圍簡直輕而易舉。
飛舟的尾部和兩側的噴射口迸發出澎湃的射流,飛舟在下一刻直接消失不見,快的根本看不清行動軌跡!
隻是不到一息的時間,那巨大的飛舟,竟然憑空出現在了原地。
“什麼情況?”江無咎一臉懵逼,不信邪的再次驅動,結果飛舟再次返回了原地。
而遠處看著江無咎滑稽行為的林莫露出了一絲冷笑,此時,林莫右手保持著劈砍的姿勢,而左手虛托,一團銀色的流光在手掌上彙聚交織,形成了一個如同毛線團一樣的小球。
江無咎無法逃離,自然是林莫的手筆,以扭曲之力將兩處空間扭曲在一點上,隻不過是最初級的運用方法,林莫自然也不是一點兒都沒有對這項能力進行開發。
就像現在,如同莫比烏斯環一樣的牢籠,將道場收斂到極致的江無咎根本察覺不到空間的異樣,無論他向著任何一個點逃跑,最終都會回到斧鉞的正下方,就如同被捆在斷頭台上的囚犯……還是仰麵捆的,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閘刀落下。
至於為什麼江無咎的道場失去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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