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旬就是縣試,轉眼就來到了二月下旬,在休假的這一天,蔣胖子神神秘秘的帶著柳庭恪到了茶樓。
“來這裡做什麼?”
“我花了銀子,托人引見了縣令大人的小舅子,等到咱們考試的時候,縣令大人肯定不會卡咱們!”
柳庭恪皺眉,“問我不需要,而且你也不要花冤枉銀子!”
“這怎麼能是冤枉銀子?你放心,我都打點好了,都到這兒了,你就進來看看吧!”
柳庭恪被蔣胖子半拉半拽的帶到了樓上雅間,裡邊坐著一個身穿月白色錦袍的中年男人,臉上擦著脂粉,手裡拿著一把折扇,眼神輕佻,一看就是酒囊飯袋,明明就是個草包,卻偏要裝什麼文化人,畫虎不成反類犬說的就是這種人!
“吳三爺!”
蔣胖子拱了拱手,謙卑的不行,那叫吳三爺的男人隻是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一眼蔣胖子,倒是好像對柳庭恪比較感興趣。
“這位小公子是哪個?”
蔣胖子說道:“這位是我的同窗,柳庭恪,他可是個過目不忘的天才,雖然今年才十三歲,但是考童生對他來說就是手到擒來,此事還得多多仰仗三爺您啊!”
吳三爺說道:“柳小公子,來這邊坐!”
柳庭恪顯然並不是太想過去,吳三爺親自起身,伸手就拉住了他的手,“坐吧,不要拘謹,我就是喜歡像柳公子這樣年輕有為的小公子,都是咱們鯉縣未來的棟梁之才啊!隻是趙誠博那個人就像是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實在不識抬舉!”
“三爺,趙院長是我的師長,此言恐怕不妥!”
吳三爺尷尬的笑了笑:“柳小公子說的對,我一看見柳小公子就覺得分外喜歡,一時不注意,就說出了推心置腹的話!”
說著話,柳庭恪突然感受到吳三爺的手好像有意無意的摩挲著自己的後背,瞬間柳庭恪就像被惡心蟲子舔了一下,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抱歉,在下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柳庭恪就帶著滿腔的怒火逃也似的離開,蔣胖子卻還一頭霧水,賠罪了幾句才走!
等到出來之後,蔣胖子追上柳庭恪,還沒等他質問,柳庭恪就將滿腔怒火都發泄到了他的身上:“蔣胖子,你再乾這種惡心的事兒,我就弄死你!”
看著柳庭恪發狠的眼神,蔣胖子咽了一口唾沫,不就是找人疏通關係嗎?至於讓慎之這麼反感嗎……
柳庭恪回到家之後就是一副臭臉,一句話都沒說,直接脫了衣服,拿了一瓢冷水直接從頭澆下,雖然已經快到了三月,但是春寒料峭,還是寒意逼人,這一桶冷水下來,竇苗兒都能看見他嘴唇瞬間都白了!
“這是怎麼了?”
柳庭恪的表情分外惡心:“你先出去,我要洗澡!”
“你發什麼瘋?不要命了?”
“彆管我!”
他一瓢接著一瓢的往身上澆冷水,竇苗兒不跟他廢話,直接把人拽進了屋裡,披上了棉被,“到底怎麼了?像是被人非禮一樣!”
柳庭恪沒有說話,竇苗兒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是誰?是哪個不要臉的女人?連未成年都下手?”
竇苗兒真是火冒三丈,且不說柳庭恪是不是成年的問題,這個時代的女人穿衣服連個胳膊都不能露,竟然還會發生非禮男人的事情,看到柳庭恪落湯雞一樣的慘狀,她覺得如果不解決,八成是要留下陰影了……
柳庭恪依然緊抿著雙唇,竇苗兒直接威脅到:“不說就算了,明天我去書院問問蔣胖子和趙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