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清背著書袋,明顯換了一身衣服,坐在一輛驢車上。
他這是要做什麼去?
慕子鈺停下了馬車,“子清?”
一看見慕子鈺,樊清背大喜過望:“和雅兄!遇見你真是太好了!”
趕緊蹦下車,掏出一把銅錢給了趕車的人。
趕車人一看就不願意了:“你這書生怎麼說話不算呢?明明說好的五十個銅板,怎麼就給四十個?”
“還沒到鯉縣呢,當然不能給你五十!”
“是你自己不坐,又不是我不拉你,不行,你得給我五十個!”
樊清偏偏就不想給,兩個人就在路邊開始扯皮,看得連石頭都想替樊清掏十個銅板了!
“不用你們,現在我也是個富人了,不差這十個銅板,咱們說的是這個理兒!”
慕子鈺無奈,隻能說道:“子清,再不走天就黑了,若是你不願搭我的車,不如還是坐這位老丈的車去吧。”
樊清一聽,這才不情不願的掏出十個銅板:“你這老丈真是絲毫不講道理,雖然我給了你十個銅板,但是今兒我趕時間,你這麼辦事兒就是不對!”
他轉身上了慕子鈺的馬車,把那趕車費老丈也氣的不輕,對著馬車大喊道:“你這書生才是不講道理,欺負我一個沒讀過書的莊稼人!”
直到馬車已經把驢車遠遠的落在身後看不見,樊清還在心痛那十個銅板。
“不過十個銅板而已……”
“和雅兄你不懂,這十個銅板都買好多東西呢,而且……這不是十個銅板,這是原則!”
慕子鈺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於是問道:“你去鯉縣可是有什麼要事?”
“倒是沒有什麼要事,隻不過是剛從鹹江縣出來,回到臨安郡又太遠,估計到家不久就得被裴大人再弄過來,不如就在青陽郡待著,想來想去,隻能去找你和慎之了!”
慕子鈺問道:“你可有寫信給他?”
“寫了,不過我從鹹江縣到鯉縣一天的功夫就到了,估計我可能會比信先到!”
慕子鈺…:……
那你寫信的意義何在?
為了防止柳庭恪被他氣死,或者是他被柳庭恪打死,慕子鈺覺得,最好還是自己把他帶在身邊吧。
“不如子清就住在我那邊吧,慎之那裡房間少,我那兒正好有空客房。”
“能去慎之家裡蹭飯嗎?苗兒姑娘的手藝真是不錯!”
慕子鈺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點幾句:“子清,到了慎之那裡,有幾件事兒不能提。”
“不能提慎之和苗兒姑娘住一屋的事情,上次你說過了,還有呢?”
“不能提苗兒比慎之大,也不能提苗兒比慎之高,不能提他們看起來不般配,在慎之對苗兒說出一些……呃……話的時候,要假裝沒聽見。”
樊清皺眉,“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