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芙蕖也沒有想到蔣胖子竟然動了這個心思。
“蔣公子,您……”
“芙蕖姑娘,要給你贖身,需要多少銀兩?”
芙蕖麵露難色:“蔣公子的心意芙蕖領了,但是媽媽養了我十幾年,花的銀子也不是一筆小數目,如今我還沒有為她賺到足夠多的銀子,若是沒有萬兩白銀,哪裡會輕易放我離開?”
萬兩白銀?
蔣胖子吃了一驚,就算把他賣了也不值萬兩白銀啊!
看見蔣胖子麵露難色,芙蕖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不知道蔣公子此次來宜州可是來參加府試的?”
蔣胖子的腰板頓時挺直了幾分。
“嗯,這是我第一次參加府試,先生說我很有可能會考上!”
芙蕖笑著說道:“蔣公子真是算上年少有為,第一次考就能考上,那是十分了不起的一件事兒。”
蔣胖子被芙蕖誇得飄飄然,竇苗兒懶得看蔣胖子的無腦樣子,於是說道:“不說品茗聽曲兒嗎?曲兒呢?可是芙蕖姑娘給我們唱?”
芙蕖搖了搖頭,“我不會唱曲兒,隻會彈琴。”
“彈琴好,彈琴更好!”
芙蕖的琴是仿古的七弦琴,正因為其音階不如二十一弦的箏多,所以想要彈好很困難,彈出韻味更是不易。
古琴之高雅,能彈好的人不多,但是能欣賞的人更少,現在大多數的人都更喜歡音色和音階更加多變的箏。
說自己喜歡古琴的,十之八九都是故作高雅的給自己的臉上貼金罷了。
但是不得不說,也確實會吸引來很多客人,因為又當又立從來就不是女人的專屬。
十有八九的男人明明就是喜歡年輕漂亮的軀體,卻非要打著品鑒風雅旗號。
若是彈琴之人是個中年大嬸兒或者一個白胡子老頭兒,你看他們還喜歡不喜歡?
這一曲不短也不長,總之還算好聽吧,但是要再多說什麼,她就是一個俗人,就和讓她喝茶是一個道理,除了一句好喝,她也說不出來。
“怎麼樣?”
柳庭恪隻點點頭:“尚可,能聽出來是有請師傅好好教過的。”
“你會不會彈琴?我聽說才子都會彈琴的!”
“你都從哪聽的?”
“哦,你不會彈!”
柳庭恪和竇苗兒旁若無人的竊竊私語,絲毫不理會尷尬的芙蕖,她隻能和蔣胖子說話,聽著蔣胖子和她講述自己從小到大的光輝事跡,應和上一兩句,讓蔣胖子高興不已。
到了後半夜,竇苗兒覺得有些困了,柳庭恪就帶她離開了,留下蔣胖子一個人在花滿樓做一隻舔狗。
“咱們把他一個人留在這兒會不會出事兒?”
“他一個大男人能出什麼事兒?頂多是破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