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青陽城又待了幾天,邵櫻畢竟算是大家閨秀,不能天天出來瘋玩,之後的幾天基本都是邵衡帶著在青陽城裡把有趣的地方都轉了一圈。
邵嵩也來了一次,不過是來跟柳庭恪交流學問的,之後又閉關苦讀了。
他們即將離開青陽城的時候,邵衡請了一頓送彆酒,邵櫻和邵嵩倒是都跟來了。
邵衡問道:“你們接下來要去哪裡?”
慕子鈺說道:“我打算往京城的方向走走,做生意嘛,當然是要往繁華的地方走。”
邵衡說道:“這麼快就去京城嗎?”
柳庭恪說道:“想見識一番京城是何種景象。”
邵衡點頭,“我也不記得京城是什麼樣子了,當初離京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孩童。”
趙錦程接道:“無論我們來自何方,走出多遠,最終我們還是都要回到京城,京城再見之時,希望還能與眾位一起把酒言歡。”
京城天更高,但是京城的地更擠,到了京城之後,各自際遇不同,選擇不同,誰能確定是不是還會在一起把酒言歡呢?
趙錦程拋出這句話,也是在向邵嵩傳達出一個信息,若是他能高中,是會站在他們的陣營之中的。
柳庭恪說道:“明光兄放心,兩位邵兄都是性情中人,未來無論如何,一起喝酒吃飯想必還是會賞臉的。”
邵嵩點頭:“慎之說的是,隻要大家都是為國效力,大家都是一個陣營!”
邵嵩不在點上的話顯然邵衡已經習慣了,他沒有接話,而是看向柳庭恪:“慎之可是人中龍鳳,隻怕屆時是愚兄要請慎之賞臉才行。”
柳庭恪給邵衡倒了一杯酒:“開雲兄這話可是折煞我了,要罰酒才行!”
邵衡端起酒杯一飲而儘:“這杯罰酒愚兄乾了。”
柳庭恪說道:“到了京城,我再為開雲兄倒酒!”
“好!一言為定!”
盟約就這麼定下,臨走的時候邵衡給柳庭恪送了一支小弩,這東西可是金貴的物件,若不是邵家有軍方的背景,根本就弄不出來。
雖然一眼就能看出來跟軍隊用的差了十萬八千裡,但是弩箭絕對不是誰都能造出來的,看來邵家在軍隊的影響力絕對不像表麵上看到的這麼淺顯。
邵衡隨意說道:“射程也就三十丈,拿來娛樂的東西,頂多也就能射個兔子,你們一路上遊山玩水,能添個樂趣兒。”
他說的仿佛就像是街上隨便哪裡都能買到的東西一樣。
不過這東西還真的是簡直不要太合柳庭恪的心意,讓他拉弓,大約練兩年也拉不開,弩箭就不一樣了,安上箭頭之後直接就能用。
邵衡說的委婉,其實大約還是發現了他那天狩獵時候的尷尬,才特意拿這東西來跟他表示思慮不周的歉意。
但是拿弩箭……
一方麵是震懾,讓他不要覺得自己現在真的有與邵家平起平坐的能耐,想清楚之後反水的代價。
二來……柳庭恪覺得邵家更是想通過他告訴什麼人他們的實力。
至於告訴誰,除了太子,還會有誰呢?
不過他們竟然這麼有把握自己進京之後就一定會得到太子的重用,看來太子在青陽城的時候,應該是確實透露過這個意思。
柳庭恪心情大好,他覺得宮門已經朝他打開,仿佛那深紫色的朝服就已經擺在了他的麵前。
“多謝,此物甚得我心,開雲兄的心意我定當銘記於心。”
每個人都有禮物,隻不過都沒有柳庭恪的那麼特彆罷了。
竇苗兒的是一塊玉石的原石,說可以讓她自己找工匠做成喜歡的樣子。
不過看大小,應該是做成一塊玉佩比較合適。
到手裡還沒有捂熱乎,直接被柳庭恪拿了去:“等做好了我再給你。”
邵櫻說道:“柳公子對苗兒姐姐可真是事無巨細的關注呢!”
柳庭恪沒有說話,這時候趙錦程把竇苗兒拉到一邊小聲說了兩句話,竇苗兒立刻打起了精神,小聲說道:“才說沒幾天,這就行動上了?
“其中之一,而且我是真的覺得挺好看的。”
柳庭恪直接問出口來:“說些什麼呢?”
竇苗兒大方的笑道:“趙大哥想問櫻櫻一點兒事情,但是又覺得失禮不好意思,眼看著就要離開青陽城了,實在忍不住了,這才讓我幫他問上一嘴。”
“問我?什……什麼事兒?”
邵櫻不由得也緊張起來,長這麼大,她可從來沒有收到過公子的傳話,她的身高甚至比那些公子中的有些人還要高一些呢,怎麼看都不像是會讓人想要與之深入了解的小姐。
但是邵衡原本就看起來很嚴肅的臉色看起來更嚴肅了,雖然邵櫻生的模樣不符合當下審美,但是那也不代表就能隨便來個什麼人就能肖想。
雖然祖父確實透露出有想為邵櫻榜下捉婿的意思,但是那還不是沒上榜呢嗎?
趙錦程這是什麼意思?
我妹妹不至於讓他如此看輕吧!
竇苗兒指著邵櫻腰間的香囊球說道:“趙大哥看你腰間的香囊球十分精致可愛,於是就想問問是在哪裡買的,他想買一個回去給他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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