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意圖太明顯,最高興的莫過於李鴻邦。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然他也知道太子也不待見他,但是如今他絕對有把握,太子肯定更願意與他合作。
李鴻邦雖然不願意太子掌握太多權力,但是從周作儒手裡奪權他還是十分樂意的,在太子和周作儒之間選,他肯定選太子啊。
平王這個總指揮使確實當的不順利,除了原本就忠於建安帝的中城指揮使之外,另外四個,他一個也使喚不動。
軍中用拳頭說話,平王身手不差,但是另外兩人也不差,平王想要以絕對武力壓製獲得話語權與尊重,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最後還是李鴻邦看不下去,遞了話過去,東城與南城指揮使才肯配合,這樣對上剩下西北兩城的指揮使才算是有了底氣。
雖然平王的境遇有了逆轉,但是他心裡卻覺得十分憋屈。
他現在是發自內心的感謝建安帝讓他賦閒二十多年,他也享受了二十多年。
直到手裡拿著一方大印,他才知道這方大印到底有多重。
今天他剛剛坐下喝上一口茶水,西城那邊就出了事兒。
西城菜市口那裡來了個戲班子搭台唱戲,但是被西城指揮使給抓起來了。
正往回帶呢,戲班子一路喊冤叫屈,引來不少的人看熱鬨。
這戲班子不是彆人,正是從三封城趕過來的程家班。
平王趕緊帶人趕了過去,把人截在了半路上。
“為何抓了這麼多人?”
西城指揮使說道:“回王爺,陛下歸天還不到四十九日,這戲班子搭台唱戲是對陛下的大不敬,下官也是按規矩辦事兒。”
“按規矩辦事兒?本王前兩日還看見街口有戲班子,怎麼不見你抓他們?”
西城指揮使也不慌:“回王爺,他們唱的是太祖皇帝開國的事情,陛下歸天百姓們心中難過,這才借太祖皇帝來追思陛下。”
程班主高喊道:“我們唱的也是啊,也是對陛下歌功頌德,追思陛下啊,王爺,小人沒有說謊啊!”
為了防著包元廣的事情被暗中壓下來,柳庭恪本來是讓他們來京城唱戲引起注意,然後順理成章的把包元廣拖出來。
但是沒有想到,在經過金華郡的時候那裡的生意是實在太火爆,沒有禁住誘惑就唱了幾場。
在路上他們確實沒有偷懶,但是沒有想到,就是這麼幾場,他們在到京城的時候,竟然就碰上了建安帝殯天。
這樣他們還哪裡敢唱戲了?
隻能在京城閒著,可是每一天都是花銷,總要活著啊。
本來想出京,但是自從建安帝過世那天開始京城就開始戒嚴,他們出不去。
後來又說在查案,他們是戲班子,是重點的懷疑對象,也不讓出京。
就隻能繼續等,等到前兩天查找北戎奸細,他們不僅出不去,而且還被狠狠地敲了一筆。
眼看著要活不下去了,本想著終於可以出京了,什麼前途富貴名利通通不要了,他們隻想平平安安的離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