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年味兒一點兒也不濃,甚至大街上貼紅對聯的人家都少,他們也沒有貼,但是進了彆苑之後,卻是樹上掛滿了紅色的小燈籠,窗戶上貼著紅色的窗花。
而且是十分多的窗花,每一扇窗戶上甚至門上都貼著紅色的精美的窗花,全都是柳庭恪和竇苗兒的傑作。
他們倆一開始是跟著李嬸兒好奇學著剪了兩張,但是也不知道怎麼的,就開始了奇奇怪怪的比賽,剪上竟然停不下來。
窗戶上有很多奇形怪狀看不出是什麼的窗花,都是他們自由發揮的結果,慕子鈺和趙錦程也由得他們胡鬨去,甚至還小小的加入了一下。
這哪裡像是一群年輕人?
分明是一群小孩子!
不過這也是他們有意放縱自己的結果,年後就要上京了,這樣的日子恐怕將要一去不返了。
大年夜沒有鞭炮和煙花,可是這間小小的彆苑卻是格外的溫馨。
今年趙錦程吃到了好幾個包著銅板的餃子,分外高興,坐在一旁看柳庭恪和慕子鈺下棋,而竇苗兒和樊清則是安安靜靜的搗鼓著什麼。
與其說安安靜靜,還不如說是鬼鬼祟祟。
“苗兒,慎之若是知道我們弄壞了他的弩箭,會不會生氣?”
“不會。”
樊清鬆了一口氣,竇苗兒緊接著說道:“他會弄死你。”
樊清咽了一口唾沫,看著正在與慕子鈺下棋的柳庭恪小聲說道:“不會吧,他怎麼舍得對你下手?”
竇苗兒同情的看著他:“所以大哥你要承受他兩倍的怒火。”
樊清:……
他真是隻是想看看這玩意兒是什麼構造而已,誰知道拆了安不上了?
樊清隻能不斷嘗試複原,竇苗兒給他打掩護,可是一直到慕子鈺和柳庭恪的棋都要下完了,他也沒有安上。
“苗兒,幫幫大哥,三天我肯定修好,不要讓慎之知道。”
都苗兒想了想:“我不能保證他不能發現,我隻能保證他三天不會找你麻煩。”
“足夠了!”
樊清拿著被他拆的七零八落的弩箭悄咪咪的溜走,天快要亮的時候,慕子鈺和柳庭恪的棋局終於下完了,最終還是柳庭恪更勝一籌。
慕子鈺笑著說道:“慎之總是能走一步看百步,實在是可怕,若非慎之是友非敵,我這輩子怕是都不能睡個安生覺了。”
柳庭恪說道:“和雅兄不必如此想我,我的精力也有限,不會天天閒著沒有事情就是去想著怎麼算計彆人。”
竇苗兒十分精準的抓到了重點:“對,他隻要有精力就會算計彆人!”
柳庭恪看了她一眼:“樊清怎麼連個招呼都沒打就走了?”
竇苗兒說道:“他困了就先回去了,年紀大了的人不都這樣嘛?”
趙錦程作為與樊清差不多大的“老年人”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往窗外一看,天邊都泛白了:“今年可真是守歲呢,整整一個通宵。”
竇苗兒說道:“感覺今年雖然沒有煙花鞭炮什麼的不夠鬨騰,但是時間過的卻是格外的快。”
趙錦程說道:“主要是和雅兄與慎之實在棋藝高超,棋局如戰場,殺伐果決,環環相扣,實在是動人心弦,哪裡能生出一絲一毫的困意?”
柳庭恪說道:“我其實很困,回去補覺了,大家也都回去吧。”
各自回去之後,慕子鈺是肯定不能睡多久的,他是商人,三封城這邊的不少富商他都要去拜訪,估計眯一個時辰就要出門了。
趙錦程回到院子之後,發現樊清那邊的燈竟然還在亮著,不由得好奇他那麼早回來怎麼還不睡,一進屋,就發現樊清竟然倒在桌子上睡著了。
桌子上一大堆的零件,他看了半天,這……這好像是慎之的弩吧!
他知道柳庭恪還是很喜歡邵衡送的這把小弩箭的,怪不得他那麼早就跑了回來,原來是惹禍了!
趙錦程拿了個毯子給樊清蓋在身上,然後悄悄走了出去。
而聲稱要補覺的柳庭恪,回到屋子裡哪有半分困意?
拉著竇苗兒的小手就直勾勾的說道:“青青,我十五了,我們可以成親了!”
“嗯,等你會試之後就成親。”
柳庭恪終於露出滿意的笑容,隨後從懷裡拿出來一枚簪子,還是木簪,不過是一朵桃花簪:“去年就想給你雕一枚桃花簪,可惜雕壞了,今年這枚還差強人意,青青喜歡嗎?”
竇苗兒坐在銅鏡之前,看著柳庭恪親手給她戴在頭上,不由得說道,“送我桃花是什麼意思?希望我走桃花運,桃花朵朵開嗎?”
柳庭恪不由得輕輕的拍了她的腦袋一下:“想什麼呢?分明是人麵桃花相映紅。”
竇苗兒笑了:“想不想知道我給你的是什麼禮物?”
柳庭恪說道:“是銀子?”
竇苗兒搖了搖頭,柳庭恪說道:“那就是銅板!”
竇苗兒又搖了搖頭,柳庭恪又說道:“那就隻能是金子了。”
竇苗兒得意的搖了搖頭,柳庭恪直接走到外間,將手伸到了自己的枕頭下,原來是三個金子打的銅板。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