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了一路馬車,說不累那是假話,回到驛館就開始休息。
但是剛想睡下,就進來一個丫鬟。
“柳大人,奴婢是來伺候大人洗漱的。”
柳庭恪看了一眼這丫鬟,模樣不錯,身段也好,這體態一看就是從小精心養著,培養出來的,如果他沒有猜錯,這應該是專門用來送人的瘦馬,可不是什麼驛館的丫鬟。
柳庭恪說道:“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有帶小廝,這裡不用你伺候。”
丫鬟低眉順眼的說道:“這是奴婢的分內之事,可是奴婢哪裡做的不對惹惱了大人?”
“你沒有惹惱我,但是你若是再不出去,你們大人就惹惱了我。”
丫鬟不敢再說話,趕忙退了出去。
盧政翰那邊也差不多是一樣的情況。
而柳庭恪前腳才離開京城,後腳老和尚就進了宮。
太子妃自戕於宮中,太廟又受了驚擾,他來進宮做法事祈福。
順德帝問道:“大師,大寧的國運真的能在朕的手中興起嗎?”
“自然,陛下為何不信?”
順德帝搖搖頭:“朕不知道,從前父皇一直說大寧的未來在我手裡,但是現在朕隻能感覺到自己被皇位死死困住,找不到脫身之法。”
惠空說道:“陛下莫心急,陛下是有大氣運在身的人。”
順德帝沒有說話。
惠空說道:“天下英才輩出,大勢翻轉,陛下應當放寬心才是。”
“英才輩出……”
惠空在宮中做了三天法事,回去的時候,還是回去了一副空儀仗。
他頭戴鬥笠,身穿一身破舊的僧衣,仿佛一個雲遊四方居無定所的僧人一樣,來到竇苗兒的家中化緣。
竇苗兒哪裡還能認不出是他,不過她倒是擺出了一副歡迎的姿態。
“小小,大師來家中化緣,今日做一桌素齋。”
婉兒見到慧空到來,時時刻刻緊跟在竇苗兒的身邊。
惠空說道:“這位女施主不必防著貧僧,貧僧是出家人。”
“你是不是出家人這不要緊,主要是你是個男人,我姐姐就要成親了,到時候傳出什麼閒話那可怎麼好?”
慧空笑了,對著竇苗兒說道:“這位施主一看就是個有福之人。”
婉兒說道:“你誇我也沒用。”
竇苗兒說道:“婉兒,這位是惠空大師,柳庭恪也認識。”
竇苗兒這樣一說,婉兒就放下心來:“您是惠空大師?您真的是惠空大師?那您剛才說我有福氣沒有騙我嗎?”
慧空笑著說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婉兒一下子就高興的跟個什麼似的,竇苗兒說道:“你去廚房幫小小去打個下手,大師的時間也不多,吃了飯就該走了。”
婉兒樂顛顛的去了,惠空說道:“竇施主今日竟然會歡迎貧僧。”
竇苗兒說道:“為什麼柳庭恪出京了你才過來找我?彆說是巧合。”
惠空笑而不語,竇苗兒說道:“你怕柳庭恪對不對?”
“貧僧為什麼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