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威知道柳庭恪跑安州這一趟是給他打了掩護。
柳庭恪發現他多日不見,彆人也能發現,他乾的事情有多大他心裡清楚,若是被人發現蛛絲馬跡,多半是回不來京城,柳庭恪這個時候提出來安州的事情,成功的把所有人的眼睛都引去了安州,間接算是保了他一命。
安州這個大幌子,其實就是根本無用的事情,誰能想到呢?
柳庭恪回了一禮,兩個人沒有說話卻是都在不言中,或許男人之間的感情就是這樣,不用說太多。
何威自然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柳庭恪是為了幫自己,最重要的還是扳倒王家,但是這份情還是要承的。
這件事發生了僅僅不過半日的時間,順德帝的禦案前就擺滿了折子,才半天的時間,也不知道都查出了什麼,隨意看了一眼,都是撇清自己的折子。
於是順德帝又把柳庭恪叫了回來。
“幫朕整理一下,有用的挑出來。”
替皇帝看折子,這種信任不能說不高。
前世的時候他沒少乾這種事,但是這一世其實他覺得自己和順德帝並沒有建立起那麼深的信任。
順德帝問道:“不敢?”
“臣隻是有些受寵若驚。”
順德帝說道:“你還會覺得驚訝?朕看你小子才是真正的膽大包天,連王家都敢算計,幫朕看個折子又怎麼了?”
“王家怎麼能與陛下相比?”
順德帝看了一眼柳庭恪:“馬屁拍的倒是不錯!”
“謝陛下誇獎。”
誰誇獎你?
柳庭恪從那堆小山一樣的折子裡挑了好久,最後分出來幾堆。
“哪些是有用的?”
“都是些與本案無用的東西,不過這些人與王家是摘不清的關係,寫的折子也是誠意全無,陛下不用看,就算陛下日後並不打算追究,他們也不敢信,而這一堆就是湊熱鬨的,平日裡與王家也並沒有如何密切,陛下也不必看,這些陛下倒是可以看看,用詞很妙,陛下倒是不妨給些甜頭,牆頭草也是草。”
順德帝不由得說道:“你小子到底是什麼變得?好像能看到朕的心裡去,知道怎麼乾活兒朕最滿意。”
其實一切都是因為熟悉罷了,他們幾十年的君臣默契。
柳庭恪在禦書房待了一天,回到家中,竇苗兒不由得趕緊問事情的原委。
今天柳庭恪走之後不到半個時辰,禦林軍就包圍了王家,將王家眾人全部下獄,大門也貼了封條,現在還有人把守呢。
柳庭恪笑了笑:“王家的報應罷了,青青不高興嗎?”
竇苗兒皺眉:“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件事與你有脫不了的關係,你說實話,是不是有你的手筆?”
柳庭恪沒有否認:“盛極必衰,王家本就該到時候了,我不過是推了一把罷了,而且……我說過,一年之內,王家大廈傾覆,我做到了。”
柳庭恪笑著看竇苗兒,竇苗兒也看著他,但是並沒有說出什麼誇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