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庭恪出宮的時候,邵世忠正好也出宮。
看到柳庭恪,邵世忠不由得問道:“你可知道今日禦書房裡周作儒那老東西與陛下說了什麼?”
“知道了,陛下已經與我說過了。”
邵世忠不由得伸出手拍拍的肩膀:“既然如此老夫就放心了,原本我就看著陛下就很是猶豫的樣子,想必憑借著你小子的三寸不爛之舌,這件事肯定能推掉。”
柳庭恪說道:“我接下來了。”
邵世忠腳步都亂了一下:“你接下了?”
柳庭恪點頭,他腳步絲毫沒有任何變化,邵世忠也馬上恢複正常,“老夫真不知道是說你是無知還是無畏。”
剛剛順德帝也說了類似的話。
柳庭恪說道:“跑不掉,還不如搏一搏。”
“跑不掉?你小子若是想跑,比兔子都滑溜!”
柳庭恪搖頭:“邵大人實在是太高估我了,再有幾分小聰明,也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我不過是不想走太多彎路,與其把精力都放在逃跑上,還不如直接正麵對上,趁著還有氣勢和精神,也能多爭取一兩分的勝算。”
邵世忠挑眉:“好小子!”
柳庭恪這種思路,連邵世忠都沒有想過。
看似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一股子衝勁兒,其實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遇到敵人就第一時間絞儘腦汁的逃,其實就已經承認自己輸了,一旦認輸,就決定了你不可能會反敗為勝,因為對於那個時候的你來說,逃跑成功就已經是勝利了。
“你小子,當真是乾大事的料子!”
柳庭恪拱了拱手:“大人謬讚。”
邵世忠笑著說道:“放心去做,大不了老夫去跟周作儒的那個老匹夫打一架,還是能保你一條小命的!”
“多謝大人!”
柳庭恪回到家,竇苗兒就問道:“街上現在鬨得沸沸揚揚的,我怎麼覺得好像這些書生隨時都要造反似的?”
柳庭恪說道:“你放心吧,書生造反三年不成,一群豈會跟著湊熱鬨的酸儒罷了。”
“我看那也不見得,大寧是怎麼來的?還不是書生造反得來的?”
柳庭恪搖頭:“非也非也,大寧可不是書生造反,而是世族扶持,青青覺得世族和這些書生一樣嗎?他們不過是披著聖賢之道外衣的野心家罷了。”
竇苗兒說道:“是不是就是因為書生造反三年不成,所以才要打壓武將,如此一來,就沒有能夠造反的人了?”
柳庭恪笑道:“我就說青青是有大智慧的人,打壓武將的原因,這還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也是絕大多數人都看不到的一點,就連陛下也不敢隨意的啟用武將。”
“我理解陛下,本來還能苟延殘喘,萬一這把刀用不好,滅了敵人也滅了自己該怎麼辦?”
柳庭恪說道:“現在,你夫君我就要成為那把刀了。”
竇苗兒的動作停下:“什麼意思?”
柳庭恪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竇苗兒皺眉:“周作儒怎麼把你想起來了?而且……你不是一直不想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