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庭恪打了一聲招呼就悄悄撤了,回到禦史台沒有人,轉了一圈直接去了吏部,趙錦程剛好也沒吃,兩個人三兩句話,就決定出去吃點兒。
出了吏部不遠,有個小酒館,平日裡這些大人們會過來坐坐,趙錦程帶著柳庭恪過來,隨後點了四個菜,沒有要酒,當值的時間喝酒就有些過分了。
趙錦程問道:“今日宮裡很熱鬨吧?”
“熱鬨,今日外邊不也是一樣的熱鬨?”
趙錦程點頭,他說道:“陛下為何如此突然?”
柳庭恪搖搖頭:“大概是被逼急了吧,開雲兄不日將回京,應當會帶回一些好消息。”
兩個人吃完,趙錦程問道:“王家會就此倒下嗎?”
柳庭恪淡淡的說道:“王家必死,而且王家隻不過是是個開始罷了。”
趙錦程沒有多問,柳庭恪打包了不少的飯菜,趙錦程不解,柳庭恪拎著食盒說道:“進宮拍上官的馬屁去。”
趙錦程笑道:“慎之,嚴禦史一把年紀……”
柳庭恪苦笑不得:“我這不就是怕他一把年紀,陛下又不給水不給飯,怕他餓個好歹嘛!”
兩個人說笑著就離開了小酒館,柳庭恪拎個大食盒,進宮來在宮門處檢查了好幾遍,折騰了一遍菜都涼了。
柳庭恪到了禦書房外,果然見到這裡還有不少人呢。
他拿著一個大食盒,如此的格格不入,隻見柳庭恪徑直走到嚴禦史麵前,“下官吃飽了,想到您一把年紀不僅沒有飯吃,還要忍受這天寒地凍,下官就忍不住給您帶了點兒回來。”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在嚴禦史身上,有人甚至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們都是國之重臣,這麼嚴肅的場合下,這不是攪合嘛!
柳庭恪就是攪合。
這麼久以來,他可不就是到處攪合?
“雖然買的不多,但是咱們禦史台的人吃應當是夠了,按理來說初來乍到,下官是應該請各位大人吃個便飯的,但是下官又怕被各位參一本意圖結黨營私就隻能作罷,今日算是趕上了。”
嚴禦史的眉毛胡子上凍的都結了霜,此時生氣起來,好像霜都化掉了。
“柳慎之!你……這是禦書房,豈容你如此胡鬨?”
“下官就是知道這是禦書房才會來此,嚴大人您年紀確實不小,今日這樣的天氣,您若是在不吃不喝,身子怕是撐不住,大寧可不能沒有您,您一日不上朝,都沒有人提醒陛下要做個千古明君了。”
這一波諷刺實在是很明顯了,嚴禦史氣得眼前發黑,柳庭恪手疾眼快,一把扶住嚴禦史,高聲喊道:“太醫,嚴大人撐不住了!”
什麼叫撐不住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快掛了呢!
嚴禦史想一把推開柳庭恪,但是柳庭恪死死的“扶”住他,而且還小聲在他耳邊說道:“大人您可不能有事,否則以下官的升官速度,也許接替您的就是下官也說不定呢!”
嚴禦史看著柳庭恪那理所當然的陳述,一個怒火攻心,真的暈了過去……
這時候太醫到了,柳庭說到:“快看看嚴大人。”
與嚴禦史關係還不錯的人說道:“柳禦史何必假惺惺,嚴大人一把年紀,他這一輩子最嫉惡如仇,你這是故意要氣死他!”
不等柳庭恪說話,太醫院院正說道:“嚴大人是年事已高,大半日水米未進又受了涼,倒是與怒氣的關係不大。”
太醫這話一出,頓時激起了民憤,這也太明目張膽的包庇了吧?
這一條褲子還能穿的更加明顯嗎?
太醫院院正頓時成為了眾人的靶子,柳庭恪說道:“下官看各位大人的怒氣都不低,若是真的能氣暈,恐怕一會就都要暈過去了。”
院正覺得有道理,“下官這就回去熬下清涼茶備下。”
嚴禦史被太醫抬走了,柳庭恪可惜自己的飯菜沒有人吃,於是又帶走了。
柳庭恪的囂張之名更上一層樓,柳庭恪臨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周作儒正在看著他,柳庭恪笑了笑,帶著食盒又出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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