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嵩歡天喜地的自己進了暗房,裡邊果然除了一張床什麼也沒有,門一關上,漆黑一片,真是伸手不見五指。
而且暗房的位置十分偏僻,幾乎沒有人來,所以也沒有什麼聲音。
但是邵嵩十分滿意,他回去自己抱上被褥倒頭就睡,雖然有點兒冷,但是勝在空氣清新,而且安靜。
邵嵩這一睡就不知道睡了多久,他醒過來的時候,隻發現自己身處一片黑暗之中,不過暗房十分小,摸索了幾下,就找到一盤窩窩頭和一壺水,看來已經供過飯了,自己終於睡了一個整覺。
他摸索到門的時候,卻發現門打不開,從外邊被鎖上了。
邵嵩知道,自己這是惹惱了大將軍,要真罰他。
不過這個地方除了黑點兒冷點兒,好像也沒啥。
邵嵩又摸索回床上,大被一捂,開始思考起人生,思考儒學,思考聖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回過神來,發現這種絕對黑暗和安靜的環境反而能讓他靜下心來,他每日在精神世界裡自在的遨遊,餓了就摸兩個窩頭,渴了就喝水,他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在裡邊待的最久的一個人也隻堅持了不到四天,當聽到裡麵快要近乎絕望的懇求與認錯的時候,就會有專門看守的人來放人。
如今邵嵩才進去一天,他們都在等著看邵嵩的笑話,還真的頭一回聽說有人要主動去暗房的,就看他怎麼哭爹喊娘的求著放他出來。
而柳庭恪今天也又去乖乖上朝了,今日身後沒有嚴小六了,因為嚴小六和樊清蔣胖子出城還沒回來,這三個人也不知道做什麼去了,一晚都沒回來,不過他也不擔心,三個男人還能出什麼事兒不成?
他覺得心情舒暢,但是嚴禦史臉拉了老長,一大早就質問柳庭恪把他孫子弄到哪裡去了。
“昨天您就派人到下官府上問,下官也如實回答了,我真不知道。”
嚴禦史氣得胡子一翹一翹的:“好不容易讓他遠離了那些不學好的狐朋狗友,沒想到你小子也是個不學好的,我家小六就從來沒有夜不歸宿過,才讓你帶了一天,就學會晚上不回家,而且連人都找不到!”
柳庭恪說道:“我連見都沒見著,下官可是什麼都沒教,而且……六公子做雜役,確實屈才。”
“你想都彆想!”
而此刻樊清三人組才剛剛從城外回來。
樊清是從木材鋪子那裡聽說城外有他需要的那種木材,但長在人家私人的林子裡,他今天是想找人家買,結果一到城外林子裡,就被抓了起來,然後被扔到柴房待了一夜,也沒人管,就好像忘記了他們這號人。
事實上確實是給他們忘了,抓他們的時候以為是偷偷來打獵的公子哥兒,本想先抓起來再問問家世,讓家裡來領人,但是家裡突然出了事兒,就誰也管不上他們了。
三個人在柴房裡又餓又冷,沒有一個人管他們,這三個人還是嚴小六見過一些世麵,他知道這林子是江寧郡主的,聽說江寧郡主的夫君是個病秧子,難道是這回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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