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趙府回來之後,竇元說安王妃派人來給她送了個信兒,問明日可有時間去一趟王府。
竇苗兒和柳庭恪對視一眼,顯然都沒有想到。
她和平王妃的關係一直都還不錯,但是安王妃隻是幾麵之緣,這一次找她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雖然心裡嘀咕,但是很快就準備好,帶了些小孩子玩的稀罕玩意兒就上了門,都是樊清閒來無事做的,去安王府上拿來送倒是正合適。
安王妃聽到竇苗兒過來,快步來到二門處迎接,真是讓竇苗兒受寵若驚。
“早就想請你過來,一直也沒找到合適的時候,前兩日聽弟妹說你和小柳大人沒準要離京,我這才貿然給你遞了請帖,還望你不要見怪。”
安王妃話說得客氣,竇苗兒又裡敢真的順杆爬。
“王妃您言重了,能接到您的帖子,是臣婦的榮幸,臣婦高興還來不及呢。”
安王妃將竇苗兒請進了屋子,寒喧了幾句之後,才開始慢慢透露請她過來的來意。
“你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和小柳大人一路上京以,也是見多識廣,絕非我這困於京城的婦人可比,王爺過些日子也要出發去三封郡,我和王爺自從成親就一直沒有分開過,雖然三封郡離京城不遠,但是不怕你笑話,這心裡總覺得不太踏實。”
竇苗兒心下了然,原來是想打探一下消息。
安王和王妃從小到大都沒有出過京城,此次出京既是為科舉,又是皇室的一次試探,安王出京,怕是路上不太平呢。
雖然安王妃看起來性子綿軟,不諳世事的模樣,其實心裡清楚得很,但是找上她……
這確實高看她了,能保安王的怎麼也得是跺一跺腳就能讓大寧震三震的大人物,她不過是個小禦史的妻子,又是個商婦,能幫得上什麼忙?
“王妃您多慮了,王爺出京,自然是有人前後打點,隻是路上著實辛苦罷了。”
安王妃搖搖頭:“我久居京城,過的是太平日子,聽聞京城之外山匪橫行,刁民遍地,王爺他也不精通武藝,這讓我如何不擔心?”
竇苗兒不知道安王妃是說真的山匪刁民,還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山匪刁民,但是無論是哪一種,她是真的都幫不上忙啊!
“臣婦和夫君到京城也有兩年了,當初上京之時也隻是遇到過小偷小摸,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好,山匪和刁民卻是不曾遇到過。況且就算是遇上也無妨,王爺身邊定然是重重保護。”
“王爺也是這麼跟我說的,但是這心思一起來,就再難壓下去了,我聽聞小柳大人有一支防身的袖箭,極為精妙,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大師之手,可否引見一番?”
原來是這個!
“是臣婦的義兄無心之作,正好夫君從小便體弱一些,義兄便送給他防身,隻不過這東西耗時不短,做工複雜……”
安王妃急忙說道:“我知道,聽說令兄在修繕榮王府,確實分身乏術,江寧那邊我去說,令兄那邊,不知柳夫人可否帶句話?請放心,耽誤令兄的公務,損失的俸祿也好,還是缺失的衙門點卯也好,一切問題,安王府都會妥善解決。”
安王妃話說到這個份上,竇苗兒哪裡還有拒絕的餘地。
看來安王妃早就知道東西是出自大哥之手,如今找上她,已經是放低身段,以安王的權利,就算勒令樊清造一個袖箭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如今這樣以禮相待,便是給足了臉麵。
“能為安王殿下出力,大哥自然是沒有二話,隻是這東西的確耗時很長,王妃還需耐心等待。”
安王妃哪裡有不應的道理,竇苗兒離開的時候,還送了一套品相極佳的珍珠頭麵。
竇苗兒從安王府之後,對安王妃想為安王求一副袖箭不吃驚,好東西誰都想要,她隻想知道,袖箭的事情是怎麼泄露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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