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不亮慕震就走了,兩個人誰都沒有提起,仿佛慕震沒有來過。
秋闈在即,此次加開恩科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命運要因此而改寫。
柳庭恪即將離京的消息也慢慢傳了出來,終日在禦史台喝茶的嚴老頭子盯著柳庭恪瞅了好幾天,可惜柳庭恪就是無視他。
最後還是嚴老頭兒自己憋不住了:“你要離京?”
“大人從何處聽說?下官可沒有接到調令”
嚴老頭兒瞪著眼睛說道:“你小子少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
隨即嚴老頭兒又小聲問道:“真是去出京躲躲?我看著不太像,陛下護你護的跟老母雞護小雞仔一樣,你出京到底是做什麼去?”
柳庭恪淡淡的說道:“陛下再護我,我還能時時刻刻和陛下在一起不成?嚴大人,做人得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下官的命隻有一條。”
嚴老頭兒輕哼一聲:“你小子真的害怕才離京?我怎麼覺著……”
“嚴大人覺著什麼?”
嚴老頭兒知道從他嘴裡什麼都問不出來,嘟囔了兩句就走了。
一轉眼秋闈就快到了,樊清緊趕慢趕,用了快十天終於把給安王的袖箭趕製了出來。
安王非常滿意,讚不絕口,連連誇讚他能力非凡,人品又端正,是個難得的有才之士。
樊清極少被人如此誇讚,而且誇讚他的人還是當朝王爺,這讓他有些上頭,腦子一熱,當即說道他說上次製作的時候是誤打誤撞隨手一做,這次想著是給王爺做,於是又研究了幾天,做了一些改良,還和安王說如果現在再讓他做一個,三天就夠了!
安王一聽,於是當即就決定讓他再做兩個,還說不著急,給他七天……
而得知樊清出去一趟又給自己攬個大活兒,還隻有七天,竇苗兒都無語了,本來最近幾天樊清成熟了,結果本質還是一個憨憨!
竇苗兒讓他歇歇,她給安王妃遞個話兒也就算了,樊清死活不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怎麼能出爾反爾?
樊清隻能又重新開始夜以繼日的趕工。
隨著安王出京,全京城的眼睛都聚到了三封郡,勝元賭坊已經開了賭局,甚至沒有設立慕子鈺順利進入殿試這個選項,關於慕子鈺的賭局隻有一個,那就是頭名。
由於壓慕子鈺拔得頭籌的金額一路攀升,賠率一降再降,但是每天依然有大筆的銀子往上壓,在秋闈開始的前一天,已經降到了一比一點零一,贏了幾乎不賺錢,但是輸了血本無歸,這種虧本買賣依然擋不住百姓們壓慕子鈺的熱情。
幾乎買慕子鈺的都是商人,不蒸饅頭爭口氣,權當是為慕子鈺造勢了,商人們憋了幾百年,終於有一個揚眉吐氣的機會,就算他們沒有把握,但還是忍不住會去壓,仿佛壓上去的是自己和祖輩無力反抗的命運。
雖然慕子鈺中秋之後就沒有出過門,但是外界的反應他心裡有數,麵上不顯,心裡一點兒壓力沒有絕對不可能,幾百年來的陳規舊習,第一個衝上去打破的人是他,天下千千萬萬努力生活的商人,他們的命運全都壓在他一人的身上,其實,他也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罷了。
天還不亮,慕子鈺就出發去考場,過了一刻鐘,又一個慕子鈺出發,從另一條路去考場。
慕子鈺緊緊的抱著心愛的女人,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一般用力,女人就靜靜的被他抱在懷裡,終於,要到了分彆的時候。
“我等你回家。”
慕子鈺隻在她耳邊說了兩個字:“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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