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昆州知府對於柳庭恪的說法不是很相信,但是他確實沒有什麼證據證明柳庭恪和秦王一案有關,就算柳庭恪確實派駐軍進了昆州又能說明什麼呢?私下裡誰還沒有將駐軍派去乾過兩件私事呢?
要知道做到知府最大的權利就是有調動兵馬的權利,他們的心腹大半都在駐軍之中,牢牢的掌握住兵權,才能確保自己的地界上不出大亂子。
退一萬步講,他現在真的將這件事硬往柳庭恪身上套,柳庭恪又不是一個軟柿子,他怎麼會老老實實的讓自己往他頭上扣屎盆子?自己手裡又沒有切實證據,而他不知道柳庭恪既然敢這麼痛快給自己亮出底牌,是不是還留了什麼後手,為今之計,還是不要撕破臉皮比較好。
昆州知府想著,再不濟等到被治罪的時候,死也拉著柳庭恪下水!
於是合作就這麼達成了,昆州知府並沒有對去昆州的人進行詢問,畢竟剛剛說好合作,若是詢問,是問商會的人還是問去的駐軍呢?
若是問駐軍,那便直接將柳庭恪賣了,柳庭恪不乾。
若是問商會的人,那他就是幫著柳庭恪將假的直接做真了,日後他再翻臉的時候隻要柳庭恪拿出他親自審理的卷宗,便可推翻,所以昆州知府也不乾。
昆州知府來得快去的也快,在昆州知府離開之後,柳庭恪就張貼出告示,石州府衙全力配合昆州府衙查辦秦王一家失蹤案,凡是有提供有用消息者,待證實後可到石州府衙領取十兩到五百兩不等的白銀。
原本還想看戲的其它府衙看到柳庭恪突然轉了性,也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也紛紛張貼出告示,提供線索證實有用的都能去府衙領取賞金,以此來表示自己也是很積極幫助破案的。
整個南部都因為秦王一家的失蹤而亂了起來,陸陸續續衙門已經接到了不少的線索,其他府衙收到的線索根本就不會甄彆,一股腦的都丟給了昆州知府,也不知道是幫忙還是添亂,昆州知府短短半個月人就老了好幾歲,腦袋頂上肉眼可見的生出了許多白發。
而攪亂整個南部的秦王夫婦今天正好被轉移到了山裡。
柳庭恪開出了二十裡的荒地,竇方帶人在正中心的位置地下挖了一個地牢,供秦王夫婦住是綽綽有餘了,竇方上次帶了十幾個人離開,回來又開始挖地牢,這些動作自然逃不過頂頭上司李將軍的眼睛,但是他一句都沒有多問過,權當看不見,甚至還會幫著圓。
竇方不知道李將軍是不是真心實意,但是事關重大,他不得不防,若是等到朝廷來人的時候李將軍反水,必然是滅九族的大罪。
“將軍,末將前幾日出去,帶回兩壇好酒,嘗嘗?”
兩人在李將軍屋子裡坐下,李將軍說道:“昆州特產的蜜酒。”
“末將知道將軍在軍營從不飲酒,不過這壇酒是陳年老酒,末將花費了大力氣才得到,將軍可要喝?”
李將軍自然知道竇方說的不是酒,但是他為人謹小慎微了一輩子,隻求個安穩,石州無戰事,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原本能讓他安安穩穩待到孩子們都長大成人再衣錦還鄉,結果新來一個小知府,全都變了。
李將軍看著麵前的酒,心裡充滿了苦澀,就明擺著就是一條賊船,他若是不上,已經知道了不該知道的,若是上去,那就是將全家老小的腦袋都掛在了褲腰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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