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麵對江長遠的詢問,蘇瑩瑩一把抓住他的袖口。
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浮萍,祈求著可以帶她上岸。
“我我我、我、我……我爸……”
兩個字哆哆嗦嗦似用儘所有力氣,驀地,她推開江長遠向外走去。
“我、我……我要保護媽媽。”
“蘇瑩瑩!”
蒼白著臉的蘇瑩瑩沒走兩步,因莫大恐懼而腿軟,江長遠忙上前從後環抱住她。
他抓著她的手,手心的溫度並沒有為她傳遞過去力量。
蘇瑩瑩反手緊握著江長遠的手腕,焦急的臉上儘是哀求。
“江、江長遠,我媽……我媽……”
“彆擔心,交給我。”
溫和有力的聲音令蘇瑩瑩短暫安定,江長遠朝沈榆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會意扶穩蘇瑩瑩。
“我叫人過來,你小心點。”
“嗯。”
江長遠大踏步向外走去,越靠近病房,裡麵的喧囂越清晰。
“賤人!趕緊給老子出院,把你看病的錢全要回來,老子要去翻盤。”
此時病房外已有不少家屬圍觀,對著裡麵指指點點。
江長遠冷著臉過來便看到滿地狼藉,以及被拽下床的王紅芳。
“老子和你說話呢你啞巴了?錢呢?”
“焯尼瑪,有錢住單人病房,沒錢給老子?”
男人將桌椅床鋪弄亂,搜遍整間病房沒有找到錢,立刻憤怒的走向王紅芳。
癱倒在地的王紅芳披散著頭發,沒有求饒、沒有哀求,亦沒有哭鬨爭吵。
似早已習慣這樣的對待,失望攢多了成絕望,便是無動於衷,哪怕即將麵對的是拳腳相加。
“瑪德,老子今天就廢了你的腿,看你還怎麼看病。”
眼看男人抬起腳要踩在王紅芳傷腿上,江長遠強行分開堵在門口看熱鬨的人衝進去。
他一個助跑,臨近男人麵前猛然飛踢過去。
蹬蹬蹬!
毫不防備的男人被踹的倒退數步,緊急拉住病床才避免摔倒。
“滋啦!”
固定床輪摩擦地麵的刺耳聲,激的男人似乎酒醒一分。
“焯,小兔崽子敢踹老子?”
他神情凶惡,左前膝弓起,就在他要踹過來時,江長遠先一步狠狠踹出第二腳。
抬起的腿還沒發力,江長遠便一腳給他憋回去。
“焯妮瑪哪來的小兔崽子,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王紅芳你這個賤人能耐了,敢叫人打老子?”
男人抱著右膝痛呼的同時,嘴裡仍不忘放狠話。
王紅芳麵前一暗,她抬頭便看到擋在自己麵前的江長遠,也將男人威脅的視線阻擋在外。
一時間,淚水在她眼眶打轉,爾後無聲滑落。
她的世界裡除了待之如珍如寶的女兒外,是一片越不過去的泥濘,誰都可以唾棄,誰都可以鄙夷。
卻也從未想過在她最難堪的時候,是江長遠護住了她,而之前她還告誡女兒要離江長遠遠一些……
江長遠冷冷的看著男人,薄唇翕動。
“滾!”
“呸,你他媽……”
男人破口大罵的聲音突然停下,他微微眯起眼打量著江長遠。
“小子,看你穿的不錯,既然你這麼維護這個賤人,給老子一……”
“不,給老子五萬,老子立刻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