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我爸爸情緒很低落？”
李小燕猶猶豫豫地回答，“他教高三學生累得慌。”
“不像，他又不是第一次帶高三黨。”趙檾檾不相信地刨根問底。
電話那端靜了一會兒才說：“檾檾，你爺爺身體不好，住院一個星期了。”
“啊！我爺爺病了。啥病？”
“給你說，你可彆告訴你爸，我們瞞著你爸爸和你爺爺奶奶，是胃癌，準備到暑假動手術。”
“為啥不馬上動手術？”趙檾檾著急上火地問。
“他身體一直不好，歲數大了……”
打完電話，趙檾檾平複一下心情，才回來和趙亮明繼續玩沙子。
“剛才誰來電話，是你媽吧？”
“嗯，她讓我聽你的，不讓我惹你生氣。”趙檾檾體貼入微地笑。
“嗬嗬。”趙亮明苦笑一下，認真地看著她說：“檾檾，剛才我在想，你找對象找哪裡的好呢？”
“爸爸，我剛畢業，等工作穩定下來再說。”
“空姐是吃青春飯的。原來我們以為乾空乘很好，現在才知道其中的難處。”
“我知道，你彆說了。”趙檾檾又撅起櫻桃小嘴。“好不容易來海邊玩玩，你老是愁眉苦臉的。”
“好，我不說。”趙亮明洗洗手，站起來點支煙，沿著沙灘漫步。
“檾檾，和你住在一個公寓的那個趙世豪，你離著遠一點。”
“為啥？他不好嗎？”趙檾檾攥起沙子向海裡投去。
沙子落到海裡，一下子被浪花衝散。
“天下姓趙的都是一家人，不能通婚。”趙亮明再三叮囑她說：“你彆和他談戀愛，要不親戚朋友都在背後罵我們。”
“嘿嘿，還有這樣的事。不過我樂意，人家不一定看上我。”
“昨天我看出來，他對你有那意思。”
“爸爸，你咋看出來的？我怎麼不知道。”趙檾檾暗想：你是他肚子裡的蟲子嗎？是，也不一定看出來。
“他用腳踢你，還有他一口一個妹妹地喊你……”
“我看他比那兩個愛開玩笑，愛鬨騰。根本沒有你想的那個意思。”一想到趙世豪的陽光燦爛，趙檾檾麵如桃花。
父女倆在海邊玩了半天，坐公交車到火車站附近吃飯買點東西。
“爸爸，給爺爺奶奶買盒蜂蜜吧。”趙檾檾轉了一圈，“給媽媽買支洗麵奶。”
“好，我付錢。”趙亮明瞅瞅購物筐裡的貨物。
“我有工資，我來吧。”
看到女兒懂事，知道孝順老人。趙亮明打心裡高興，不過，他仍然趁機塞進趙檾檾包裡幾百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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