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紅著臉說:“這麼點小事都讓晏先生惦記,真的不好意思,也讓雨菲姑娘費心了。”
姑娘!
楚雨菲心裡“咯噔”一下,一股酸酸的味道從心底翻湧出來。
她知道醫生就是那麼一說,絕對沒有譏諷和嘲笑的意思,但她聽了心裡很不舒服,她早已經不是什麼姑娘了。
“晏先生幾次對我說過,島上物資匱乏,什麼都是好東西。”
女孩心裡清楚,眼前的三個人應該懂得她說話的意思。
如果不把羽毛人身上穿的衣服扒下來,他們一個個一身血衣都沒衣服換!反正她是沒衣服可換。
女孩說完,踩踏著地上的血跡,去扒羽毛人衣服了。
羽毛人的整個屍體都浸泡在血泊中,有些衣服被血水浸透,而且死後羽毛人什麼姿勢都有,什麼嚇人的恐怖相都有,但似乎女孩根本不怕,褪羽毛人身上的衣服就像熱水褪雞毛那麼快,三下五除二,沒一會兒功夫就把地上那些羽毛人身上褪個精光。
歐陽驚雷和醫生身體有傷,隻能給女孩打個下手,把女孩扒下來的衣褲和鞋運到石屋門口,堆積起來。
女孩取了那個駝背老人脖頸上的項鏈,在扒屍體上的皮鞋時,感覺老人個頭雖高,但卻長著一雙不太大的腳,一點都不像其他羽毛人那樣的大腳,她把那雙鞋拿到醫生麵前。
“怡雲姐,這雙鞋我覺得你能穿,你試試。”
“如果合適,等我們走到溪流,你把鞋上的血跡刷乾淨。”
沒鞋穿的滋味真的是太難受了。
腳掌踩在暄騰的綠草上還可以,沒什麼不好的感覺,可要是踩著藏匿在草叢中的碎石、樹根和荊棘上,那她可就難受死了。
踩碎石和樹根上,腳掌頂多就是被硌一下,疼一小會兒就好,不會傷著腳掌。但要是踩在那些帶刺的荊棘上,她可就遭罪了。
有些藤蔓周身生長著細密小毛刺,尖細尖細的毛刺深入皮肉,隻知道腳掌踩地生疼,卻找不到毛刺匿藏在皮肉什麼地方。
唉,那個鬨心勁兒就彆提了。
蘇怡雲這些天為此憂心忡忡,走路謹小慎微。
她原本紮了一隻草鞋,雖不及真正意義上的鞋穿起來舒服,但畢竟腳掌不用直接觸地。
羽毛人偷襲她們時,她一時慌張奔逃,草鞋跑掉了,還沒等她伸手去撿,就被一個羽毛人像揪小雞一樣,拎了起來,扔到石屋裡,而後手腳被捆綁起來。
刀疤很懂醫生的心思,他幾次寬慰她耐心等待幾天,等他身上的傷略微再好一點,他出去轉轉,或許他能尋到彆人丟棄不穿的鞋子。
其實他根本沒說透,他不想讓她擔心自己。
他想去蟒蛇撕碎光頭老大的那個地方看看,老大被蟒蛇撕碎,根本沒吞了他,或許他腳下穿的那雙運動鞋還在。
他看過老大的腳,應該能比醫生腳大兩號,大兩號就大兩號,總比沒鞋穿強。
腳上有鞋,最起碼醫生的腳掌再也不會受傷了。
蘇怡雲接過楚雨菲遞過來的鞋子看看,雖然也是皮鞋,但不是尋常意義上的皮鞋,而是羽毛人用獸皮和粗線縫製的比較粗糙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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