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先生,沒人見著鱷魚不繞道走,你和雨菲竟敢惹火它,還是那麼大個家夥!你們兩人沒傷著吧!”
不是發問,語氣中卻透出雷金克擔憂之色。
女孩想說些什麼,被晏惜寒使眼神製止,他那灼灼目光從大家臉上掃過,他岔開了話題。
“我說幾句,但先讓刀疤把這一大碗鱷血喝了。”
晏惜寒揮揮手,雷金克沒再言語。
當雷金克把碗對準口鼻時,近在咫尺的腥味嗆得他直反胃,好在胃裡什麼東西也沒有,就是嘔吐也吐不出來什麼東西。
他把碗沿對著雙唇,屏住呼吸,像喝粥似的,“滋溜滋溜”一口氣,把整整一大碗濃鬱稠黏的鱷血喝進了肚子。
喝第一口時,鱷血一入喉,那種猶如烈性酒的辛辣,使他一口吃了一百個好辣好辣的辣椒,鱷血順著咽喉一路流進胃裡,就像一條火龍在肚子裡穿梭。
緊接著,有股灼熱氣息在體內回蕩。
喝下幾口後,鱷血刺激喉嚨和胃的感覺不那麼強烈了,變得溫和了,隻是有溫熱氣流在體內緩緩流動。
喝完,刀疤把碗放在床邊,先是用舌尖舔舔兩個嘴角的紅色,而後用衣袖擦擦沾在嘴角的唾液。
醫生低頭留意看了一眼,整個碗麵黏沾了一層殷紅色的血液,宛如塗抹了一層不厚不薄的紅色油漆。
“我們現在人人身上帶傷,這隻世紀之鱷就是我們療傷最好的藥方。我們要食其肉、飲其血,來增強我們的體魄。”
“我們還要抽筋剝皮,它的皮我們要製成盔甲,利刃刺不破。它的筋製成弓弦和皮鞭皆可用。骨頭我們要研磨成粉末,是治療跌打損傷的金牌消炎藥。”
“我們在這裡什麼都沒有,但慢慢地我們就什麼都會有。”
晏惜寒看刀疤喝了鱷血,把他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晏先生,我們大家看你做什麼都這麼有信心,我們也渾身充滿了自信和勇氣。你說怎麼乾,我們就怎麼乾。”
歐陽驚雷說著話,右手握緊拳頭,在頭頂舞動起來。
“對,我們都聽你的。晏先生,你給這個城堡起名希望,那麼你就是希望城堡的堡主,我們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
蘇怡雲握緊雙拳,舉起來,像歐陽驚雷那樣揮舞。
晏惜寒那張臉嚴峻得像青銅盾牌,他抬起手,讓大家安靜下來。
“當希望城堡的堡主,我不推辭,因為眼下也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人選。以後有沒有,以後再說。那麼我這個堡主現在就要發號施令。”
大家誰也沒有吱聲,隻是把目光聚焦在他身上,靜默地等待他們心中的主心骨說些什麼。
晏惜寒腦後紮的很短的黑發辮閃著油亮光澤,嘴巴下麵的濃密絡腮胡子透出他凝重和堅毅的氣質,一看就是個做事情果敢決斷之人。
他目光再次從大家臉上掃過,他看見胖子攙扶著娘娘腔站在門口,他不知道兩人是什麼時候過來的,但下麵的話兩人能聽到就行。
“明天是希望城堡最忙碌的一天,大家能起多早就起多早。”
“驚雷和怡雲姐明天儘可能多燒製一些大盆和大缸,胖子幫忙。我和雨菲拆解巨鱷。”
“這些天,我們吃的喝的都從巨鱷身上出,我們要儘快恢複身體健康。”
“好!”
“好!”
大家高興得紛紛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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