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有那麼一瞬間停留,她下意識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意識到無論如何,都要保持安靜。
現在正是老家夥心情糟糕的時候,任何無心之言都可能使他勃然大怒,把自己打入地獄。
還好,女人掃視拱廊,那四個活木樁並沒有動作。
“花葉子,我不管是誰敢這麼跟我說話,我會讓他(她)生不如死,你想試試嗎?”
花葉子驚恐地看著封堡主,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他的眼睛眯縫著,仿佛能看穿女人的思緒,陰狠的臉上透著寒意。
“我不會隻是說說,我相信那種滋味,你不會想體驗一下。”
封慶海用弄死你就像捏死一條狗那樣的眼神看著女人,滿臉猙獰。
花葉子的頭搖得更如撥浪鼓,眼裡注滿了恐懼,心裡小鹿像得了腦震蕩。
“封堡主,您是了解我的,我在您麵前向來都是規規矩矩的。隻是……隻是您讓我出了這麼一趟差,發生了許多事情。”
“晏惜寒那個怪人他非要讓我當著您的麵學他,否則他連我都不放過。”
“封堡主,您知道,我和吳有德都是他的手下敗將,我怎麼敢違拗他呢!”
“你不敢違拗他,那麼,敢違拗我嘍?”
封慶海端視女人的麵孔,眼裡透出陰狠。
“封堡主,您,我也不敢違拗啊!我現在還站在您的地盤上呢!”
封慶海退了回去,重新坐在玫瑰椅子上,但那抹陰狠的神色依舊留在眼裡。
花葉子隻能用目光傾瀉自己的情緒,重重地盯了他後背一眼。
“花葉子,你剛才說發生了許多事情,都是些什麼事情?”
封慶海的眼裡閃過一抹狡黠。
“晏惜寒知道您往鹽巴裡浸了瀉藥,想借我的手瀉倒他們,然後讓骸骨部落的勇士擒獲他們。我想您不會不派人窺視,您應該知道他們把骸骨勇士打得稀裡嘩啦,還俘虜了二十幾名傷員。”
老奸巨猾的家夥怎麼能讓一個黃毛丫頭叼住了嘴,封慶海嘿嘿奸笑兩聲,用頗有深意的眼神看著女人。
“花葉子,你既然說我在鹽巴裡摻入了瀉藥,那麼瀉藥怎麼沒起作用呢?”
“我們中午在一起吃的飯,烤兔肉抹了鹽水,湯裡放了鹽巴。”
“把湯喝光的那幾個人,一開始都不停地往廁所跑,戰鬥打了起來,誰知道他們竟然不瀉了。”
“事後我才聽晏惜寒說最近他們這些天沒少大補。”
“那條世紀之鱷,讓他們從頭到腳吃個精光,補得他們都不是他們自己了,個個成了武功高手。”
“打鬥時,我一直在暗處觀察。”
“骸骨部落勇士在我們眼裡的確是勇士,不怕死,可在人家眼裡就是土豆麵瓜,圍上去的人倒是不少,手中砍刀一個勁地都往希望城堡人身上招呼,可沒一個人的利刃能觸碰到對手身上。”
“啪啪啪倒在地上的都是骸骨部落勇士,不是死就是傷。”
封堡主很認真地聽著,女人講完,他也沒有立馬回應,而是憤怒地看了女人一眼,仿佛這都是她的錯,是她把事情辦砸了。
而後緊鎖眉頭,看似陷入了沉思。
看來世紀之鱷的功效遠比想象的要強大,陰差陽錯讓世紀之鱷成全了他們,使他們成為不可戰勝的人。
這幾個人太可怕了,如果不滅了他們,黑水河城堡早晚會被他們吃掉。其實隻要殺了那個領頭的晏惜寒,其他人就會樹倒猢猻散。
明的不行,那就來陰的。
封慶海緩緩抬起頭,視線落在遠處站著的那四個彪形大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