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驚雷氣之已極,殺氣騰騰,當什麼也沒聽見。
隻見身子一扭,猛然間抽開娘娘腔的雙手,手中擎著蘭博刀朝對手嘲笑他的那張臉撲去,對著那雙冰冷的狗眼睛就是一陣猛刺猛砍,但都被對方一一躲開,可見對方身手不凡。
曲汝之有些工夫,被流放之前曾是地下拳場陪練,沒兩下子,身上零件恐怕早被打廢了。
再之前也是特種兵,隻是與晏惜寒不是一個部隊,兩人互不認識。
曲汝之雖然僥幸一一躲過歐陽驚雷的迅猛攻勢,但後背已經被冷汗溻透,麵皮蒼白得像死人的臉。
他怎麼也沒料到,對手出刀速度之快,快如他見過的最好拳擊手。
曲汝之再也不敢大意,細弱的疏忽就有可能導致自己的腦袋搬家,或者雙眼被刺瞎,額頭冷汗像無數根冰冷手指沿著麵頰緩緩而下。
歐陽驚雷內襯堅硬鱷皮鎧甲,外罩洗得發白的迷彩服。
幾經打鬥,他的內裡汗如雨下,順著鎧甲流進褲襠,他感到褲襠濕漉漉的,陰部有點淹了。
兩人繼續纏鬥在一起。
歐陽驚雷發誓要給對方一個教訓。
他聚集起自己最後瘋狂,猛獸一般撲向對手,迅猛攻勢,把對手逼得節節敗退,疲態儘顯,腳步開始不穩,舉刀擋格有點笨拙,顯得力不從心。
曲汝之不甘示弱,舉刀猛擋,倉促間,揮刀完全沒了章法。
突然,腳底踩中了一塊尖石,咯得腳掌陡地生疼,他的身體趔趄一下。歐陽驚雷趁隙猛力揮刀,攻擊曲汝之下盤,他揮刀外擋已然不及,他的腳背一下被歐陽驚雷的蘭博刀戳中,疼得他步履踉蹌著後退。
歐陽驚雷趁勢而上,揮刀砍向曲汝之腰部,對手急忙用手中刀格擋。歐陽驚雷見勢抽刀,並在抽回時隨之在自己身體右側半空中畫了一個半圓,犀利的蘭博刀刀鋒奔著對手的脖頸砍去,其淩厲之勢大有一刀斬下對手狗頭。
曲汝之見狀,舉刀格擋已然不及,因為他的刀速沒有對手的快,他本能地把頭往下一縮,想躲過來勢洶洶的刀鋒。
然而就像對手知道他必然要縮腦袋似的,襲向他的刀鋒居然也跟著下墜,他再想往下縮腦袋已然不趕趟了,隻聽見“啪”地脆響,曲汝之實打實地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但扇耳光的不是歐陽驚雷的巴掌,而是刀麵。
一霎,皮開肉綻,血光四濺,像腳碾碎的櫻桃成了一灘爛血肉。
也算歐陽驚雷不想取之性命,否則他的腦袋上半截就會從鼻孔開始,齊刷刷地被削掉。
即便是手下留情,曲汝之的耳朵也被拍爛了,能不能傷及大腦,那等以後才能見分曉,聽力受損是必然的了。
曲汝之疼得“啊呀”慘叫一聲,隻覺得大腦忽悠一下,便什麼也不知道了,沒有知覺和聽覺,仿佛整個世界突然靜止。
他感覺自己像是在幽暗的星空中飄搖。
曲汝之無力握住的蘭博刀滑落地上,深入泥土,刀把及刀身隨著殘餘勁道搖晃不止。
他重心不穩,身子搖晃,最後“撲通”,狠狠地跌坐碎石混合著泥土的硬地上,身子一歪,暈過去了。
歐陽驚雷一步上前,舉刀就刺,他想取下對手的另外一隻耳朵。然而就在他的刀鋒即將逼近曲汝之麵部時,鏘錚錚……刺耳的碰擊聲破空響起,他手中的利刃被突然橫插進來的另外一把蘭博刀挑起。
“好大的手勁啊!”
驚得歐陽驚雷不由得倒退一步,避開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