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沮喪著臉,飛快地看了女孩一眼,神情充滿了怨怒。
接著他把目光瞥向晏惜寒,希望他給自己求求情,讓他自扇五十個嘴巴子的女孩不給彆人麵子,堡主說的話,她咋滴也得考慮考慮吧?
哪知道晏惜寒早在他看他之前,已經離開往庫房走去,不知道是晏惜寒有意地回避了,還是無意識地確有急事要辦,一下子把王子君晾在了原地,他有點蒙圈,像是傻了。
王子君想喊晏惜寒,他的嘴唇輕微地蠕動了一下,但始終沒有發出聲音來。隻見他的喉結上下咯噔一下,他吞咽了一口冷氣。
王子君隻當他是有意躲開了,眼巴前的事情沒處理完就離開,不是故意也是故意。
可就算是晏惜寒有意躲開,你王子君敢放個屁嗎?
不敢吧!那不就得了。
人家是堡主,自己的手下受了屈,他不讓手下人舒坦,他讓你舒坦?讓手下人心裡憋屈?
其實人家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讓你自扇五十個嘴巴子,來換手下人舒坦,這是來希望城堡的你該付出的代價。
不扇?完全可以啊?你可以選擇離開。
但王子君心裡明鏡似的,他離開希望城堡,能去哪兒呢?
哪兒有這麼寬鬆的人文環境呢?
王子君環顧四周,人人臉上都帶著鄙視和輕蔑,打敗自己的麻稈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而在兩個女人眼裡他看到了燃燒的火焰。
還有十幾個頭頂上紮著羽毛、胳膊腿纏著繃帶的土著部落人像看耍猴似的看著自己。
那是繃帶嗎?
簡直就是用獸皮那麼浮皮潦草地一捆了事,看來兩個女人和兩個男人講述的都是事實。
希望城堡打敗了骸骨部落,接納了好些部落勇士療傷。
再就是城堡物資極度匱乏,一絲布條真的是很珍貴的。
看來沒有轉圜餘地了。
王子君不再奢望有人出頭救他,“撲通”往地上一跪,雙手左右開弓,啪啪啪一陣脆響驚掉了人們的下巴。
城堡一片沉寂,就連牲口棚裡那些牛馬羊仿佛都噤了聲。
他的麵頰腫了,紅如太陽,嘴角溢出了鮮血,耳根子嗡嗡作響,仿佛炸了窩的馬蜂聚集在耳畔。
但他依舊沒有停,他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不讓那兩個女人滿意,晏惜寒不會現身。
堡主不說停,沒人敢替他出頭。
圍觀的人臉上表情都很冷漠,個個麵無表情,看不到一個人臉上有憐憫的神色,他們都用看猴子表演一樣的眼神看著王子君。
說晏惜寒有意識地回避,不冤枉他。
晏惜寒覺得楚雨菲已經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喊出了五十個嘴巴,他又怎麼能更改讓女孩下不了台?
他寧可負王子君,不能負楚雨菲。
希望城堡之所以保全,女孩立下了汗馬功勞,而且她與刀疤一樣,從不在意自己付出多少,總是認為自己付出多少都是應該應分的。
楚雨菲差一點被摔死,現在身體又受了那麼重的傷,她心裡那股火氣一直憋著,無處發泄,現今終於有了泄氣筒,你不讓她儘情釋放情緒,說不定她會憋悶死,打害慘她的歹徒幾個嘴巴子又算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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