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湘明白了張一凡的意思，心裡一顫，雙手抓緊裙子，頭微微低了下來。張一凡一臉慚愧的望著她，希望這次能幫到自己。
王科長看著上麵修改的內容，眉頭緊皺，然後把文件交給孫科長，孫科長看了一遍，皺著眉看著王科長。
王科長唇角露出一絲冷笑“張老弟啊，我們看了你修改的，就我個人來說，我確實認為你改的每一條，我都不是很滿意啊，但你這樣寫，肯定有你的想法？你不妨說出來，當然了，我們不收取錢財之類的，你今天送的靈芝已經超出了我們承受的範圍了。”
張一凡沉思片刻說道“謝王科長提醒，我自然不會做一些為難兩位科長的事，但請您恕我愚笨，您能不能稍微提醒一下。”
王科長身子往後靠了靠，尷尬的笑了笑“我就是想知道你真實想法，你知道這個項目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們不為掙政府的錢，就是想搭上政府這艘大船，如果就一頓飯就能讓我們同意你的這些要求，我們確實有點為難。”
張一凡眉心微低，略帶愁容的低下了頭，李湘看見他憂愁的樣子，突然抓住王科長的手，王科長身體一震，轉頭疑惑的看著李湘。
李湘向王科長拋了一個媚眼，然後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接著一點一點的往上挪。
王科長怕被大家注意到，慌張地說道“哎呀，今天謝謝張老弟這頓飯啊，哈哈，你啊，這事整的我有些為難，要不我們在討論討論？”
張一凡連連點頭，王科長將手抽了回來，笑著對李湘輕聲說道“你身上的香水味真好聞。”然後給了孫科長一個眼神，兩人起身朝角落走去，王科長走之前還對李湘笑了一下。
鄭可青轉頭看著張一凡，臉上畫滿了問號，張一凡尷尬的笑了笑，當張一凡和李湘四目相對時，李湘迅速低下了頭，不敢看張一凡，如果換做以前，大家玩得開心，喝多了玩玩也沒什麼事，但是現在，李湘對張一凡有了一些感情，又想到自己要為他去做那些事，雖然心裡有一千一萬個不情願，但是求他的人是張一凡，真的是心非木石豈無感，吞聲踟躕不敢言。
鄭可青不禁苦笑了一下，心裡為李湘犧牲自己感到悲憤。
王科長走了過來“張老弟能否借一步說話。”
張一凡立刻起身跟王科長走到一邊，兩人聊了幾分鐘後，張一凡來到鄭可青身邊，拉著她輕聲道“我們先出去吧。”鄭可青甩開張一凡的手，看著一直低著頭的李湘，鄭可青奮力起身，準備去拉她，但想到她們要是走了，張一凡就完了，鄭可青憤怒的離開了。
張一凡朝兩位科長點頭哈腰道“那我就在門外候著。”王科長點了點頭，張一凡慢慢退出包房，關門之前看了一眼李湘，然後朝走廊儘頭走去，看見鄭可青看著窗外的風景，拿出一根煙遞給鄭可青。
鄭可青回頭看著張一凡手裡的煙，沒有接，一臉苦笑說道“你今天本來就是這個打算的？”張一凡微微點頭“我花了很大的代價，昨晚才知道他們的這點愛好，他們有點變態，喜歡兩個人一起玩。”
鄭可青冷哼一聲“哼！是嗎？你有沒有想過利用我？”
張一凡點著煙吸了一口，良久說道“想要成功，做什麼事都要不惜一切代價去拚，但我還是狠不下心做，人若無情，雖然成功，但是以後必遭惡果，我不會利用你做那些事，我會花點錢找其他人做。”
張一凡吐出一大口青煙“我現在麵臨很多麻煩，如果我做事還是優柔寡斷，我怕我活不到明天，社會很殘酷，隻要自己不死，就必須拿命去拚。”
鄭可青慚愧的低下了頭，想到自己為了能當上主播，不惜出賣自己的肉體了，最後苦笑著說道“是啊，我也一樣，我不能厭惡你，我們活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哪有那麼容易。”鄭可青轉身抱住張一凡，然後親了張一凡一口。
張一凡瞬間石化，手上的煙也掉在地上。一分鐘後，鄭可青拿著張一凡的車鑰匙就下樓了，現在她想去休息一下，張一凡隻好自己留在這裡等。
時間越長，張一凡心裡越是痛苦，但還是咬著牙告訴自己，做事不夠狠，就會被人欺負，即使自己死了，也得不到多少人同情和懷念。張一凡拿出手機，點開視頻，看到裡麵的場景，張一凡的手都在抖，心想著這事之後，一定將這兩個變態牢牢抓在自己手裡，一定要為自己所用，不能辜負李湘的犧牲。
一個小時後，包廂門打開了，兩人一起走了出來，張一凡大步走了過去，笑著說道“二位是否滿意？”
王科長拍了拍張一凡的肩膀“張老弟做人做事很是到位，我們非常滿意。”王科長看著手中的合同說道“上麵的內容很是合理，我們現在就回去把修改好的合同重新擬定，然後大家就簽了啊，接下來就看你們做的是否讓上麵的人滿意了。”
張一凡連連點頭笑道“王科長放心，我一定做好，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王科長點了點頭，然後朝電梯走去，張一凡看見他倆消失後，立刻走進包間，看見李湘躺在沙發上，張一凡走到她麵前，幫她把衣服穿好，準備開口說話，李湘打住他的話“扶我下去吧，等會回去的時候，將車停在藥店門口，我去買點藥，這事我不怪你，隻要你，隻要你。”李湘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張一凡抱住李湘說道“謝謝你，我以後不會再讓你受這苦了，你以後也彆去酒吧了，我養你。”
李湘狠狠地抓住張一凡的背哭了出來，十幾分鐘後，李湘哭累了，閉上了眼睛。張一凡背著李湘出了包間，往車庫走去。
打開後座將李湘放在後座上，上車後轉頭對鄭可青說道“我先送你回去吧。”鄭可青點了點頭，又看著後座的李湘，看著她憔悴的樣子，心裡很是難受。
半小時後張一凡將鄭可青送到她住的地方，然後又開車將李湘送回去了，車子開到距離李湘公寓不到一公裡的地方，張一凡看見一個小藥店，便將車停了下來，買了後悔藥後一腳油門就到了李湘公寓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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