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起哄,就有第二個。這裡不少人都是為了勞倫斯才來的。現在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年輕算什麼,帥是真的帥,但是他們又不是來看帥哥的。
黃洪見眾人發怒,趕忙站出來解釋道:
“對不起眾位,剛才勞倫斯的經紀人打電話來了,說勞倫斯因為身體不適無法前來,實在抱歉。”
“無法前來為什麼不早說,害得老子大老遠跑來就為了吃你這的破牛排?”
“就是,我就是聽說今天勞倫斯要來,我才特意跑來的,這叫什麼事啊。算了以後再也不會光顧你家了。”
“老板你這做生意不厚道啊,勞倫斯來不了你整個這是什麼玩意兒。”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把黃洪噴的脖子後麵直冒冷汗。今天要是不處理好,怕是以後整個餐廳都要關門大吉,他現在真恨不得手撕了勞倫斯。
台上,蘇恩澤看著台下義憤填膺的眾人,又看向滿臉期待的蘇立夏,於是他對著琴架上的麥克說道:
“各位安靜下,請聽我說下。”
蘇恩澤的麥克聲傳遍了整個餐廳,一時間樓上樓下用餐的人都停了下來,想看看這個年輕人要做什麼。
“諸位今天來是來看勞倫斯的吧。”
“廢話,不看他我還看你不成,你看看你算什麼東西。”
說話的是徐莉莉的男朋友。蘇恩澤沒有搭理他,而是繼續說道:
“那如果來的是理查德呢?”
蘇恩澤說出一個名氣各大的鋼琴大師,他創作過很多名曲,勞倫斯跟他比就是弟弟中的弟弟。
“這不廢話嗎?當然是看理查德了。”
“那如果來的是賈斯丁呢?那個阿美國著名說唱歌手?”
“那當然不看了,我們要聽鋼琴演奏。”
“奧,那我明白了,其實大家心裡最想要聽的還是一場鋼琴盛宴,而非單純的名氣。那就好辦,隻要我彈的比理查德更好就行了對吧。今天就請各位洗好你們的耳朵,接下來就由我為大家帶來一曲鄙人自創的鋼琴曲,《致蘇立夏》獻給大家。”
狂,太特麼狂了,彆說他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就是成名已久國內頂級鋼琴大師也不敢放出這話啊。
“你以為你是誰啊?這麼能裝逼呢?咱們國家首席鋼琴大師傅鴻生來了都不敢放肆,你算老幾。”
徐莉莉的男朋友儘情的嘲諷著,他要把剛才受的恥辱全還回去。徐莉莉等人也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本來還愁沒法出這口惡氣呢,沒想到啊,對方竟然自尋死路。
“你懂鋼琴?”
蘇恩澤看著徐莉莉的男朋友問著,對方不屑的回道:
“我就是燕京音樂學院的學生,主修鋼琴,你說我懂不懂?”
“既然你懂鋼琴,就應該知道,鋼琴家沒有最好,隻有更好。你就像個井裡的蛤蟆,隻能坐井觀天。”
“放屁,整個神州的鋼琴家就沒有一個能打過歐洲的。”
“你不是神州人?未戰先慫?”
“你懂什麼?我說的是事實。”
“我真為你感到羞恥,我們神州大國上下五千多年的曆史,人口十幾億,一個小小的破鋼琴憑什麼我們就比不得外國人,嗬嗬張開你的狗眼,豎好你的狗耳,今天就讓你好好見識見識我們神州人彈鋼琴不比任何國家的差。”
蘇恩澤說的慷慨激昂,下麵原本起哄的觀眾都自覺的閉上了嘴,而且開始有些期待台上這帥小夥兒的表演。不為彆的,就為自己是神州人,不蒸饅頭也要爭口氣。
二樓一處的一個老者神色有些激動,他用深邃的目光看著蘇恩澤,他努力打開著自己的記憶,發現從未見過這個少年。剛才蘇恩澤的發言讓他內心有些讚許的同時也對這個少年的演奏滿懷期待。
“切牛逼誰不會吹啊,你要是不行怎麼辦。”
“不行?你說?”
“不行你就給我全場裸奔。”
“好,那要是行呢?”
“行?我就全場裸奔。”
“好一言為定。”
蘇恩澤和徐莉莉的男朋友達成賭約後,他就坐回到鋼琴的前麵。
“一首《致蘇立夏》送給大家。”
蘇立夏剛才一直為蘇恩澤捏了一把汗,她擔心蘇恩澤會輸,因為她從未聽過蘇恩澤彈過鋼琴。可是當她聽見蘇恩澤這個曲子的名字的時候又很開心。彆人不知道這個曲名不知道,她可知道。還有知道的就是徐莉莉那一桌人。
隨著蘇恩澤按下第一個鋼琴鍵開始,美妙的琴聲便像潺潺流淌的泉水一般,緩緩湧來。
在場所有聽眾的心都為之一震,一個個跳躍的音符,如清水般滑過人心中最柔軟的部位,幾個玲瓏透徹的音符,疏疏點染,忽隱忽現,一種清澈的旋律,宛轉天空。就連靈魂也被深深地感染了。
曲子時而歡快,時而柔和,閉上眼睛能感受到音裡符間,似乎有一曼妙女子依稀在音樂聲中若隱若現。藻般的烏發用閃著水晶光澤的發飾細細盤起,唇色如水般潤澤,白雪的膚色透出緋紅,似乎吹彈可破。她倚著楊柳纖細的枝乾,柳絮飄飄灑灑的落下,她抿著唇,時而,柔和的春風拂亂了她的黑絲,她用手依舊輕掩過去,仍然含笑不語。她如春光美好、動人,卻又不乏春色悄然來臨時的那一絲羞澀。
蘇恩澤的琴聲裡充滿了他對女主人公的相思之情,那不斷重複的旋律好似他在對她訴說衷腸。很快曲子進入了尾聲,隨著蘇恩澤按下最後一個音符,整首曲子也隨之結束。而蘇恩澤的琴音卻猶如餘音繞梁,久久不能平靜,好似故事還沒有完結。
不知道是誰拍響了巴掌,這才喚醒了眾人,從故事中醒來。隨之而來的便是猶如雷鳴般的掌聲,在場的沒有一個人吝惜自己的掌聲。除了徐莉莉那一桌。尤其是他的男朋友,這會兒不光是生氣的問題了,這待會兒要跪下磕頭的,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怕是這輩子都沒法做人了。
蘇恩澤的演奏實在太完美了,他就像一個魔法師,將大家帶進一個美妙的故事中去。雖然每個人聽到的音樂感悟不儘相同,但是好的東西卻是每一個人都能分辨出來的。
那個銀發老者吃驚的看著樓下表演的蘇恩澤,饒是他這麼大歲數也沒聽過這麼美妙的音樂。此刻他老臉笑的像菊花一樣。開心的像個小孩子。
“好,好啊,我們神州人終於有自己的大師了。”老人自言自語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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