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蓮被黎慕時凶戾的目光給嚇到了。
縮回手的速度遠比伸出手的速度快得多。
黎慕時冷冷道:“我說了,彆把你對付彆人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沒用。”
“我不管你這次湊到我們跟前打的什麼主意。”
“明天你就給我去招待所住,我不想看見你在我們家。”
“我嫌膈應。”
黎慕時將嫌棄說得分明,絲毫餘地都沒有留。
薑小蓮麵如白紙,渾身忍不住輕顫。
她純粹是被氣的。
自從她聽從那個男人的話,跟著他的人訓練,充分發掘了自己的優勢之後,幾乎無往不利,從來沒有被男人這麼嫌棄過。
眼下她不但在黎慕時的身上吃了癟,還被這麼嫌棄,薑小蓮整個人都很不好。
她暴怒,想發火。
可轉念又想到,如果她真的在這個時候發了脾氣,黎慕時看到了她不好的一麵,那就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她以前在京城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遇到難啃的骨頭。
當時林初雪有個男性朋友,最開始就特彆討厭她,堅定不移的支持林初雪。
可最後怎麼樣?
還不是被她給拿下了,拋棄了林初雪?
彆看黎慕時現在堅定不移的選擇林初雪。
隻要她想辦法拿下黎慕時,他絕對會成為她堅定的擁躉者,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到時候,就是她報今日之辱的時候!
薑小蓮想著,嘴角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副絕望到要破碎的樣子。
“姐夫,我知道你因為姐姐的緣故,對我有誤會,我不怪你,這不是你的錯。”
“至於搬出去的事情,我答應了。”
“這裡本來就是姐夫和姐姐的家,姐夫對我有誤會,看我不順眼,我走就是了。”
“隻要姐夫能開心,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薑小蓮淚眼朦朧的看著黎慕時,一副她願意為了他做任何退讓的模樣。
一句‘我答應了’,更是透著施舍感。
好像她不答應,想留下,就理所當然的能留下似的。
黎慕時:“……”
他抓著刀柄的手不住的收緊,後槽牙緊咬。
黎慕時真沒想到,他都說得這麼明白,這麼直接了,薑小蓮還能這麼假裝聽不懂,自說自話,自我感動。
這讓黎慕時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你說東,她跟你說西。
你說這樣,她跟你說那樣。
明明兩邊說的話題從本質上是一致的,可偏偏意義卻是截然相反的,這讓人怎麼搞?
他倒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這樣顧左右而言其他的敵人。
可敵人他尚且能直接上手揍一頓,或者用更嚴酷的手段逼迫對方好好說話。
但薑小蓮雖然是敵對關係,卻遠夠不上敵人的程度。
他不能把對付敵人的手段用在她身上。
黎慕時冷著臉,抓著刀柄,幾乎要控製不住情緒。
……
林初雪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
她是被餓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