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梅摸了把淚,喃喃道:“我怎麼好像在小雪的舞蹈裡看到了一個人的一生?”
一旁的李荷花哽咽:“我也是一樣的,小雪的舞蹈,會說話。”
她從沒想過,竟然能夠從一個人的舞蹈中,看出一個人的人生故事。
那樣清晰,自然。
好似悲憤,又似釋然,還似浴火重生。
宛若清晰華美的畫卷,躍然於人眼前。
整個會場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像是在集體回味林初雪剛剛的舞蹈帶來的餘韻。
林初雪則是走上前,撿起舞台前方放著的衣服。
將衣服抖順,穿在身上,林初雪這才撿起她先前放在地上的話筒,直起身。
還沒來得及說話,如雷鳴般的震天鼓掌聲響起,猶如海嘯一般朝著她湧來。
林初雪握緊手中的話筒。
她忽然轉頭看向後台的方向,定睛看著。
這一刻,她仿佛穿過時空的距離,看到了當初那個在後台無辜背負罵名,被親生父親拋下,被老師同學厭棄,痛哭流涕的解釋,卻沒人相信的十五歲小姑娘。
十五歲的她因為薑小蓮的算計,被禁錮在了那一天的舞台後台上。
從此她再也無法如同過往一般自由自在的登台跳舞,自信張揚,內心充滿了陰鬱和自卑。
二十歲的她因為薑小蓮的算計,終於突破了曾經的夢魘,重新找回了最初的自己。
往後,她再也不會因為曾經的事情,而不敢登台了。
林初雪露出一抹釋然的笑。
她轉頭看向下方,正想說話。
卻見黎慕時竟來到舞台下方,助跑兩步,撐著台麵便跳上了舞台。
她嚇了一跳,忙上前迎他。
“你怎麼就這麼跳上來了?也不怕摔著。”林初雪嗔怪。
黎慕時從身後拿出一束花來。
“媳婦兒,我來給你送花。”黎慕時麵上露出一抹笑容來,聲音都顯得比平時輕快了不少。
林初雪有些意外。
大冬天的,哪兒來的花?
不過看著黎慕時手裡的花,是由各種各樣的野花組成的,又笑了。
這邊雖然不是四季如春,但確實每個季節都有不同的野花會盛開,他弄來的這些野花,她之前在野外倒也見過。
隻不過,這是大晚上哎,他弄到這些花,想必也不容易。
開心的伸手接過,林初雪笑彎了眉眼:“謝謝阿慕送的花,我很喜歡。”
黎慕時看著她笑吟吟的模樣,有些想吻她。
到底顧忌著這是在外麵,現場人太多,他沒有衝動。
但還是忍不住伸手牽了她的手。
“喔喔喔……牽手了,牽手了……”有人激動的大吼。
“哇喔,老大威武。”
“團長威武。”
“團長威武。”
下麵的士兵見黎慕時牽林初雪的手,一個個頓時吼叫著起哄,現場的氣氛熱烈無比,在瞬間達到了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