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伯父,您怎麼這麼忽然的來了?我爸媽出門散步了,這會兒不在,您坐下來先喝點茶。”林初雪趕忙站起身來招呼。
看到兩人的瞬間,她便明白,黎慕瑾那沒骨氣的小丫頭把她給賣了。
不過她也沒做什麼壞事兒,倒也不慌。
“聽慕瑾那丫頭說你大哥出事兒了,我們過來看看。他人現在怎麼樣?傷的嚴重嗎?”黎祈年淡淡的問。
慕瑾那丫頭實在是不靠譜,隻知道林景和出車禍受了傷,傷著哪兒了,嚴不嚴重,恢複得如何,那是一問三不知。
要不然黎祈年也不會這麼問。
一旁的夏桂榆見林初雪壓根沒有喊她,鼻子差點沒氣歪。
她默默的在心裡提醒自己不要生氣,不要因為生氣而惹出亂子來。
林初雪迎黎祈年坐下,一邊張羅著給他倒茶水,一邊回。
“傷得挺嚴重的,人現在還在昏迷,具體什麼時候能蘇醒也不知道,隻能先好好照顧著。”
黎祈年一聽,頓時沉了臉。
這情況,聽著就不樂觀。
一旁的夏桂榆更是紮心的說:“啊?這麼嚴重嗎?照你這麼說,那他豈不是成了活死人,以後都要躺在床上讓人照顧了嗎?”
林初雪聞言,捏著杯子的手一緊,眼中閃過一絲冷怒。
雖說她已經勸自己以最大的樂觀態度,去對待林景和的昏迷不醒,也能偽裝出笑臉來對人,可林景和如今昏迷不醒的狀態確實是一個疙瘩,橫亙在她的心裡。
就像一個表麵看似好了,內裡卻還有膿的傷疤,被人隨便一刺,傷疤便會破開,流血流膿。
黎祈年則的冷著臉嗬斥:“你不會說話就閉嘴。”
說著,他又看向林初雪,一臉歉意的開口:“小雪對不起,你伯母她不會說話,你彆放在心上。”
林初雪不知道黎祈年是因為抹不開麵才幫夏桂榆說話的,還是因為彆的,但她並不打算給夏桂榆留麵子,就這麼揭過。
隻見林初雪輕輕一笑,道:“那黎伯父您可得好好教一教她,一把年紀的人了,還學小孩子童言無忌,不妥。”
“黎伯父若是帶她參加一些重要的場合,她也如此的話,丟臉事小,如果惹著人了,怕是會給黎伯父惹大麻煩呢。”
夏桂榆聞言臉色一僵。
她本來還幸災樂禍林景和出事兒,想借機戳林初雪的傷口,讓她痛,讓她難堪難過,也好報林初雪故意忽視她的仇。
沒想到黎祈年都開口了,林初雪還敢這麼不給麵子的直接當麵說她。
夏桂榆當即不悅道:“林初雪你真是不懂禮貌,有你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嗎?”
黎祈年聽到她開口,冷眼看她:“你閉嘴。”
夏桂榆不服氣,抿著唇一副倔強的樣子。
林初雪則是道:“暫且不論我懂不懂禮貌,嚴格說來,你也不算我家長輩。”
“我尊敬黎伯父,是因為他是阿慕的親生父親。”
“哪怕如今他們父子之間有所隔閡,可他畢竟給與了阿慕生命,打斷骨頭連著筋,所以我尊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