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想篡權奪位。
他甚至對任何位置沒有任何想法。
可他今天確實對全為民豁出去一切保這個人渣有點生氣。
隻是回過頭來一想也對。
如果是他,他的戰友為了保護他死了,他要不要照顧戰友的子女後代?
就算不能讓他們大富大貴,至少讓他們平平安安、乾乾淨淨吧?
估摸著全為民就是這個想法。
“人情世故啊……”
一聲無奈歎息,許灼回到了二十三號,隻覺口乾舌燥,身心俱疲。
再看看許若穀,還在仔細檢查著各個生產組產出質量。
他沒有打招呼,喝了點水便鑽回床上了,太累。
一個人憑借一張嘴,鬥了所有人,他隻覺已經窮儘所學。
正是中午,許若穀檢查完情況後,放所有人離開去吃飯。
她本來也要去吃飯來著,卻見全為民走了過來。
“小棺材回來了沒有?”他問道。
許若穀一聽這語氣,再結合許灼回來時麻木的臉儘是疲色,便感覺出了事。
“他正睡覺呢,好像很累的樣子。”
“他當然累了,一個人把所有人罵了一遍,把我罵了好幾遍,給寡婦乾了這麼久,能不累嘛,鐵打的也得趴著了。”
給寡婦乾了這麼久……
這話怎麼聽著不對味呢。
“那個,要幫您把他叫起來嗎?”
“不用了,讓他休息吧,唉……”
全為民正想走,許若穀連忙叫住。
“全爺爺,他怎麼罵您了,您跟我說說,回頭我好和他算算。”
當下,全為民就把許灼剛剛為了寡婦,鬥天鬥地鬥空氣的事給說了。
許若穀聽得目瞪口呆,感覺沒跟著,簡直損失了五百個億。
“此生無悔入華夏,來世還入種花家……唉。”
在聽到這句話時,她心臟悸動,頗有點熱血澎湃。
全為民看她,不禁道:“我問你,若穀,要是你,你怎麼選?”
“我……我頂多隻能做到罵羅立新那,對於您,您真要把臉拉下來,強行賣麵子……我頂不住壓力,隻能給麵子。”
“是……是他把整個一盤棋都盤活了,諸葛亮再世也不過這樣吧。”
“舌戰群儒麼……”
“舌戰群儒,那是同階級不同立場的敵人。小棺材麵對的,是跨階級且不想講道理的敵人。他的玩法就是直接掀桌子。他的做法也很聰明,把敵人變得少少的,把朋友變得多多的。告訴所有人對錯,站在對的一麵。”
許若穀張了張嘴想問什麼,最後還是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