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相似的眉眼,讓她一看就明白,眼前之人便是她不惜服下藏紅花也要見一見的人。
她看著張祁靈,緩緩的伸出手,“小官兒,是小官嗎?”白瑪的聲音很嘶啞,就好像被砂紙打磨過一般。
張祁靈端著一碗羊奶,坐在床沿上,輕輕吹著,生怕燙到白瑪。
他語氣輕柔:“阿媽,歲歲說,您醒了以後的四五天都隻能喝奶。您彆著急,我會一直在這裡陪著您,您想說什麼都等您先好起來再說。”
白瑪看著眼前喋喋不休的少年,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他的眉眼和他父親真像啊,五官卻又像極了自己。
張祁靈將涼好的羊奶喂到白瑪的嘴邊,她卻不開口,隻淚眼汪汪地看著他,仿佛要把這些年缺失的時光都看回來。
看著阿媽的樣子,張祁靈心疼不已,他隻好將碗放下,伸手給白瑪擦眼淚。
白瑪感受著他的舉動,心中滿是感動。她伸出雙手,緊緊地將張祁靈拉進了懷裡,聲音嘶啞著一遍一遍的叫著他的乳名,“小官兒,我的小官兒”
白瑪抱著張祁靈,仿佛要將多年來的思念和愧疚都傾注在這個擁抱中。
張祁靈感受到阿媽的情感,他也緊緊地回抱住白瑪,這一刻,他們都等了太久太久。
過了一會兒,白瑪鬆開了張祁靈,她看著他的眼睛,:“小官兒,這些年,苦了你了。”
張祁靈搖了搖頭:“阿媽,我不苦,我這一生很幸運了,幸運到,我現在能被你抱在懷裡,”白瑪聽了,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張祁靈拿起羊奶舉著一勺奶遞到白瑪嘴邊,“阿媽,你先喝點奶,這樣身體才能好得快。”
白瑪喝了一口張祁靈喂過來的羊奶,用嘶啞的聲音詢問著張祁靈,“小官兒,你能講講你的事情嗎?我想知道你這些年是怎麼過的。”
張祁靈點了點頭,他知道他要是不講,阿媽睡覺都會睡不踏實。於是,他開始講述自己的經曆。
他告訴白瑪,他被帶回張家後,有人收養了他,後來他就一直努力學習和訓練,
他希望能夠成為一個對家族有用的人。他將自己講成了一個很幸福的張族長……
白瑪聽著張祁靈的講述,心中既驕傲又心疼。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張祁靈一直陪在白瑪的身邊,照顧她的生活起居。他們一起聊天,一起回憶過去的點點滴滴。
白瑪在每天都心情很好的情況下逐漸恢複了健康,她的臉上重新掛起了笑容。
這天,乎魯克圖如願以償地見到了醒了過來的白瑪。他靜靜地站在床前。
目光落在眼前的女人身上,同時也對黎清寒充滿了忌憚。那個看似柔弱的女娃,本領卻是一點都不柔弱。
因為黎清寒,他也更堅定了與張祁靈合作的決心。
白瑪看著眼前的首領,她有些緊張,儘管,小官兒說過,首領已經不追究她了,可她還是避免不了緊張。
這段時間,白瑪從最初的震驚,到後來的喜悅,再到如今的平靜,她花了整整三個多月的時間,才平複內心的波瀾。
黎清寒瞧著乎魯克圖進了白瑪的帳篷後久久不出來,不放心。
於是,她撩開帳篷的門簾,抬腳踏入帳篷中。人未至,聲先聞:“首領,你想同夫人聊些啥呀,等張祁靈回來再聊唄!夫人可還沒有完全康複呢!”
乎魯克圖聽著那軟軟的語氣,打了個寒顫,一個月前有個調戲她的大小夥子,人家就說了句她漂亮,可以暖床。
就被莫名其妙的掛在了帳篷頂上,剛解救下來,雙腳一沾地,瞬間又掛回去了,他們解救了他五六次,每一次都一沾地就會掛回去。後來他們不解救了,那小子愣是在帳篷頂上做了三天的風乾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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