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可能?這塊令牌是你們葬鬼門核心弟子的標誌,這本《葬鬼經》的功法,在你們葬鬼門中也隻有核心弟子才有權限修煉,你認為這兩件重要的東西,若是他還活著,能任我帶走麼?”杜凡眼中幽光流轉,不知不覺間,已經悄然放出一縷神念。
“放屁!你區區一個準煉氣期的廢物,怎麼可能傷的了鬼元師兄,這些東西,你到底是如何弄到手的?”韓莽內心震撼,他是萬萬不會相信鬼元師兄能隕落在此人之手,可是這兩件東西,又怎麼解釋……難道是假的?但也不像啊,他內心已有遲疑。
“你自己看吧。”杜凡冷哼一聲,往身前石板上隨意的一扔。
韓莽沒有絲毫猶豫,大步向前走去,他雖然功法玄妙,但畢竟修為所限,還無法做到隔空取物,隻能伸手去拾。
杜凡不經意的掃了王三一眼,王三當即心中一動,他心思縝密,早就注意到了杜凡一係列的異常舉動,如今察覺對方望來,心中已然有數了。
韓莽不在意對方使詐,以他的本事,還不會將這兩人放在眼裡。
在他俯身即將觸碰到那塊令牌的一瞬,突然一根綠色藤條自石台縫隙土壤中一彈而出,朝其腿腳纏繞而上。
同時一旁不遠處一根黃色嫩芽破土之後飛快生長,幾息過後便長到了一丈之高,其上更是再度破出一根尺許之長的尖錐之物,左右旋轉間,尖頂處已經泛出鋒利寒芒。
正是杜凡先前暗中投入地下的兩顆異種,“攀山藤”和“穿山枝”,此時被他用神念同時催發而出。
韓莽一怔之下,再想躲避已是來不及了,不過他一聲冷笑,並不是很在意的樣子,依舊快速的將地上的那塊令牌和一本典籍拾起,收入自己儲物袋中。
綠色藤條一陣晃動之後,便將韓莽雙腿纏繞了個結結實實。
韓莽大吼一聲,雙腿猛然一分,藤條卻隻是鬆了一鬆,旋即又是一緊,並未掙脫掉。
這一下讓他頗感意外了,神色一正後,手臂驟然抬起,單手掐訣下,身上已有一層黑氣浮現,法訣一催之下,全身黑氣就要往雙腿處滾動而去。
可就在這時,那根泛著寒芒的尖錐已經帶著恐怖的穿透之力激射而來,其上尖頭處由於快速的旋轉而引發了一連串的空氣爆鳴之聲,其上寒芒狂閃,氣勢驚人,所擊方向,正是他胸口心臟所在。
韓莽神念略一掃過,心中就是一凜,當即不再理會腿上藤條,手中法訣一變,那層黑氣便在滾滾一凝後,幻化成了一麵直徑尺許大的墨色圓鏡,護在身前。
在急速旋轉的尖錐與墨色圓鏡碰觸的瞬間,一聲刺耳尖鳴刹那傳出,仿佛金屬摩擦之聲一般,兩者竟一時之間相持不下的樣子。
“王兄!”杜凡猛然大喊一聲。
其實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王三望向眼前一幕不禁目瞪口呆,在杜凡大聲提醒之下,瞬間回神,手中一閃,出現了一張符籙,正是神速符。
他一把將此符拍在了自己身上,速度暴漲之下,一個閃動便出現在了張大山屍體旁,拾起對方儲物袋後,飛快的取出一張通體赤紅之色的符籙,正是一張火屬性的攻擊類符籙,且品階不凡的樣子。
王三眼中狠厲之色濃烈,身體晃動過後,衝向了不遠處的韓莽,距對方身後不到一丈遠時,腳步一頓,將手中符籙向其狠狠的一拋而出後,又快速的往另一方向挪移出去七八丈遠去,才停下身形,回頭望去。
在感受到身後炙熱之氣撲麵而來後,韓莽眼中首次現出驚慌之色,大吼一聲,不惜損傷神識,狂催出一道神念,再次激發出了一層黑氣,往墨色圓鏡中一聚,墨色圓鏡頓時黑光大閃,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嗚鳴,其上波紋流轉,竟將那寒光閃閃的尖錐一蕩而開。
韓莽見狀大喜,正要再催動黑氣將雙腿之上所束縛的藤條掙脫而掉的時候,後麵符籙所化火球已經將他全身覆蓋。
“啊……”
火球之內驀然傳出一聲淒慘嚎叫,隨即戛然而止,不過杜凡還是在其最後微弱的聲音中,聽到了一句含糊的話語,“鬼元師兄……”
半晌之後,火球因為靈力消散而最終消失,一同消失的,還有其內的一切。
“可惜那本《葬鬼經》了。”望著眼前一片焦黑的石板,其上已是空無一物,杜凡心中暗歎,他對那本鬼道功法是很感興趣的。
他在鬼元的一本記載雜篇的書籍中看到過,這本《葬鬼經》乃是葬鬼門的核心功法之一,隻有核心弟子和築基執事以上身份的人才可修煉,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大感可惜。
兩人各有心思,一時之間倒沒有人主動開口說話。
半盞茶的工夫後。
“張大山此人雖說平日裡有些投機、吝嗇,性子也怯懦了一些,但和你我關係最為親近,看到他慘死,我心裡很是難受。”
王三是聰明人,沒有提起那兩個怪異草木,他知道那是杜凡自己的機緣,不便他插嘴詢問,此時望向不遠處的無頭屍體,王三神色有些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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