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雁前輩……是什麼人?”魏門主有些茫然。
“當然是我們七星商盟的副盟主了,沒聽我說這杆小旗是副盟主令旗麼?”杜凡用看白癡的眼神望著魏門主。
“副盟主?”魏門主依舊一臉茫然,好像對此沒有什麼概念。
“不會吧,你堂堂一個中型宗門的門主,竟然不知道七星商盟的副盟主是什麼職位?”這一次,杜凡是真的有些吃驚了,以至於張大了嘴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杜道友,老夫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可以將這杆令旗印成影像,傳回宗門給老祖一觀,不知道是否方便?”魏門主心中一番權衡過後,忽然這般謹慎的說道。
“隨意。”杜凡擺了擺手,答應的十分爽快,事實上,他也必須答應,不然的話,根本就彰顯不出來自己狐假虎威的霸氣側漏。
魏門主深吸口氣,手掌一抖,取出一件特殊法具,將令旗的樣貌複製了一遍之後,借助一麵法盤,當場將令旗的影像傳送而走了。
約莫一頓飯的工夫過後,法盤光芒一閃,其上突然現出了數行小字。
瞬間,十餘道神念一散而出,全部落到了法盤之上。
下一刻,在場所有金丹大能同時倒吸一口涼氣,表情猛然變化,心中起了驚濤駭浪。
這些金丹大能之中,梧桐派三人的表情尤為精彩,他們震驚過後,眼中立刻浮現出了狂喜之色。
三人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是這般深藏不露,即便在聲名赫赫的七星商盟中,也擁有超然地位,如此一來,隻要拉近己方和這位杜供奉的關係,震懾一個臨潢門,那絕對不在話下。
半晌過後,平靜了幾分的魏門主表情有些尷尬,先是乾咳了幾聲,隨之擠出一絲笑容,對杜凡說道:“杜道友身份驚人,先前是老夫冒昧了,還望杜道友不要計較。”
“唉,本想低調,奈何你們咄咄逼人,七星商盟向來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無論長老還是供奉,都不過是九州人族的公仆,一定要區彆的那麼清楚麼?”杜凡仰首望天,長長一歎,神態間竟然有那麼一絲高處不勝寒的孤寂,還有一種不被世人所理解的落寞。
魏門主見狀,麵皮不由自主的抽動了幾下,卻趕忙賠笑道:“杜道友說的沒錯,是我等膚淺了,哦,這蕭前輩的副盟主令旗,杜道友快些收好吧,我等可不敢過多褻瀆。”
話畢之後,魏門主立刻將副盟主令旗雙手奉上,好似這令旗十分燙手的樣子。
杜凡袖口一抖,便將副盟主令牌收了起來。
“魏門主,時間也不早了,我等之間的鬥法,是不是可以開始了?”餘掌門心情大好,臉上堆滿了笑容,掃了魏門主一眼,笑著開口。
魏門主的表情略微有點不自然,並沒有接餘掌門的話,轉而對其他人說道:“按照先前所說,每一方派出兩名金丹修士,第一輪兩兩對戰,勝者方有資格繼續鬥法,敗者直接淘汰。”
眾人點了點頭,對此均沒有反對的意思。
頓了頓,魏門主又道:“此次鬥法,老夫和蔣師弟代表臨潢門出戰,吳掌門,餘掌門,你們兩派的出戰人選定好了麼?”
“吳某本人,以及王師弟,代表燎陽派出戰。”吳掌門開口。
“孫師弟和杜道友。”餘掌門淡淡道。
“什麼?”餘掌門話語一出,除梧桐派之外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餘掌門,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杜道友可不是你們梧桐派的人。”魏門主麵色一沉。
“針對此次鬥法,沒有規定不能請外援吧?”餘掌門氣定神閒的回了一句。
魏門主看著餘掌門,臉色有些難看,半晌說道:“好,那就開始吧。”
“孫道友,我陪你切磋一下吧。”臨潢門大漢蔣豹上前一步,對著梧桐派孫師弟說道。
孫師弟麵無表情:“願意奉陪。”
“吳掌門,你我都是金丹後期,修為相當,你應該不會拒絕老夫的挑戰吧?”魏門主看向吳掌門,微微一笑。
“能得魏門主指教,在下求之不得。”吳掌門笑了笑,點頭同意下來。
到了這個時候,還未配對之人,就隻剩下杜凡,以及燎陽派的王師弟。
“看來在下和杜道友之間免不了一番切磋了,杜道友出身七星商盟,手段神通自然非比尋常,稍後還望道友手下留情。”王師弟是一名金丹中期老者,對杜凡拱了拱手,微笑開口,言辭頗為客氣。
“好說。”
……
耶律世家作為主場,且不參與洗靈池一事,耶律世家之主耶律休,自然而然的便擔任起了裁判的角色,隻見他走進演武場,親自激發了邊緣地帶的數層隔絕禁製。
“此次鬥法比試,以切磋神通和驗證法學為主,望諸位道友點到為止,免傷和氣。”說到這裡,耶律休停頓了一下,繼而朗聲道:“臨潢門的蔣道友,梧桐派的孫道友,請上場吧。”
下一刻,兩道人影同時一晃,轉眼出現在了演武場中心位置,相隔十丈迎麵而立。
兩者皆為金丹期大圓滿,乃是此地眾修士之中,修為最高的兩個人。
孫師弟和蔣豹之間的關係似乎不是很好,二人上場之後,一句廢話沒有,轟鳴回蕩間,立刻陷入到了對決之中。
雖然這是一場兩個金丹大圓滿之間的龍爭虎鬥,但是在杜凡看來,似乎並不是很激烈,相反還有一種拖遝的感覺,唯一能讓他提起一些興趣的,就隻有蔣豹是一名體修這件事情了。
二人足足對決了半個時辰,依舊旗鼓相當,不分勝負。
這個時候,蔣豹突然一聲低吼,眼睛赤紅,雙拳猛捶胸膛,旋即,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蔣豹的肋骨兩側,骨肉一陣翻滾過後,猛然長出兩條手臂,衝破衣袍而出,卻不似人手,通體黑色毛發濃密,常人大腿粗細,強健有力,掌指末端,那一根根泛著寒芒的利爪,讓人望而生畏。
“吼!”蔣豹雙目血紅,張口就是一聲宛如野獸般的咆哮,然後雙足、四條手臂趴在了地上,陡然奔騰而出,幾乎一個眨眼的工夫便衝到了孫師弟麵前,四爪齊舞,無數寒芒呼嘯而出,連成一片,一下子就將孫師弟淹沒在了其中。
這一次,半刻鐘不到,孫師弟便發出一聲慘叫,身軀倒卷而出,其胸膛、腰腹、雙腿等位置,遍布密密麻麻的血痕,有的地方深可見骨,前後透亮,看上去觸目驚心。
“孫師弟!”餘掌門大喝一聲,身形一晃,猛然衝進了演武場中,一把接住了倒卷而出的孫師弟,當即取出一枚丹藥,放進了對方的口中。
“蔣豹,說好了點到為止,你這是什麼意思?!”餘掌門驚怒交加,怒視蔣豹。
蔣豹大口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一臉猙獰的表情,雙目中的血色雖然褪去了一些,但是仍然殘留著一抹野性的瘋狂,隻是盯著餘掌門,卻不言不語。